。他们认为他那些关于魔法、复活、化水为酒、长生不死的理论和资料,只是走火入魔后的疯言风语。父亲身败名裂、众叛亲离,在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,报纸上连篇累牍的报道,说理查德·克劳馥疯了,比迷恋炼金术的牛顿疯的还厉害。小时候的我什么都不懂,我觉得坐在阴暗古堡中的他很可怕,我逃离了他——直到我在邪马台遇见了那些神秘的东西……直到我自己都……”
劳拉有些激动,她推开沈冲,走到乔纳森面前,“我这才明白,父亲没有疯,他的研究一直是正确的,在人类现有的知识体系之外,仍然有许多未知的事物。父亲的研究本应为人类开启一扇大门,一扇不逊于互联网的大门。他被冤枉了,他被人陷害了——只因为他没有可以坚定证明自己的实物。他只有文献和资料。我知道,只要找到先知古墓,就能洗刷他的冤屈,证明他的正确和前瞻性。但是我不敢,我害怕走进那些回忆之中,害怕那片迷雾。我去了美国、去了西班牙、回到了英国……我在世界各地流浪,却不敢靠近那片土地,我知道,我在害怕。我以为父亲和他的研究会被深埋在黄土之下,就像那些真相。我没想到的是……”
劳拉叹了口气,轻轻抱住乔纳森,“你这个老混蛋……”
乔纳森尴尬地眨巴着眼睛,求助般地望了望沈冲,又望了望杰米。
二人同时耸肩,相互碰杯,对他不理不睬。
乔纳森只好将宽大而粗糙的手掌放在劳拉的背上,轻轻拍打着怀中的女孩——这个差点喊他为“父亲”的女孩。
“命运和我们开了多么无情的玩笑啊,迪克。”乔纳森在心中哀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