quo;如果你还怪我，那就杀了我。”顾北城眉目一冷，里面藏着一丝悲悯，“依依，如果我知道你会这么爱他，我一定不会拆散你们。”

    可惜，他不能告诉慕挽歌席言歌还在世的消息……自然也不能告诉她，他拆穿他们是因为，那时候他以为他们是表兄妹。

    没想到当年那个人会是裴御琛。

    慕挽歌深呼吸了一口气，握紧刀柄，眼眸微眯，顾北城认命地闭上了眼睛。

    他只觉得一阵风拂过了他的脸，却没有意料之中的疼痛。顾北城睁开眼睛，见慕挽歌一脸淡漠，她的语气变沉，“哥，你明明就知道我不是这样的人，何苦逼我？”

    “我自己能力不够，是我的错……我没有救他。”慕挽歌说着，突然咳嗽了起来，有鲜血从唇角溢出，“我就算不喜欢他了，也忘不了……他死前对我说的那一番话，我没办法忘记啊！”

    其实，席慕北的死，并没有表面上的这么简单。

    慕挽歌很想告诉自己淡定，可是她没办法做到。

    “依依，你实话告诉我，席慕北是怎么死的，和你有没有关系？”他还是没有办法相信慕挽歌会杀席慕北。

    真相如何，应该很复杂，否则慕挽歌也不至于不想解释。

    “事情的确远没有你们想的这么简单，但是……他的死，的确是我一手造成的。”慕挽歌敛了敛眼，“我的身体怎么样了？”

    “肺腑都有损伤。”他回答，“本来当年你已经伤了心肺，现在又添伤，真不知道你还能活多久。”

    她的身体已经破败，如果不好好调养，医生说……她活不过三十岁。

    这也是他发火的原因。

    慕挽歌不爱惜身体他是知道的，她这么一个粗枝大叶的女人，怎么会注意自己的身体？

    “哦，还没死就行。”慕挽歌毫不在意地笑了笑，“哥，我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，你去帮我办出院手续吧。”

    顾北城摊了摊手，“医生说你需要静养，让你在医院躺个三四天。”

    “啊？”慕挽歌一愣，“你明明知道我在医院躺不住！”

    “没办法，霍少关心你，特意派了保镖来保护你。”顾北城眼神戏谑，“挽歌，如果你们两个不是互相心有所属，说你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，我真的不信。”

    慕挽歌，“……”

    他妈的，霍寒谦你是不是有毒？！

    “我要出院。”慕挽歌皱起了眉头，再度重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