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座孤峰,一座形似宝剑的孤峰。
孤峰上站立两人,一人傲然而立,睥睨天下,一人颇多萧瑟,恭敬低首。
风还在呼呼的吹着。
高处,风更加的大,凌厉如刀,一般人根本承受不得。
但是,凌厉的风却撩不起两人的一根发丝。
有神力荡漾,挡住了风的侵袭。
两人不是别人,正是玉天行和封尘。
沉默少许后,玉天行开了口,“怎么,很不服气?”
封尘内心挣扎了一下,“不敢!”
玉天行叹了口气,道:“看见这风了吗?天天的吹,吹了多少年,这山还是山,这谷还是谷。来了半年之久,暴动时的风你也瞧过,可以说大的足以毁灭一切,但是,这山还是山,这谷还是谷。然而,若仔细去看,这山已经不是原来的山,这谷已经不是原来的谷,不自量力的碰撞,只是让它更加的秃,只是让它更加的流畅。”
封尘似有所悟,道:“谷主是想让我隐忍?”
玉天行会心一笑,道:“孺子可教也。”
顿了顿,继续道:“风之所以吹不倒这山,是因为它太弱了,就算偶尔愤力一搏,也是一样。所以,为何不积小风而成大风,等到自己足够强大了,再一举毁之!”
“现在,借着外力占点便宜,有何用?”
“只是让山更加的坚硬,更加的尖锐,伤到的终归是自己。得利的时候适当的退一步,才能更加的隐藏自己,才能更加的麻痹自己的敌人。年轻人不能缺了锋芒,但是弱小的时候,必须隐藏锋芒。”
“看起来是一个矛盾体,其实则不然。”
“兵法有云,占天时,据地利,得人和,则可无往而不利。此道理,其实可用在很多方面,锋芒也讲究着天时、地利、人和,并非随时随地,不管面对什么人,想疯就能疯。”
“那样做,只是显示你的愚蠢和可笑而已。”
“审时度势,方为智者!”
“当然,你现在还年轻,人生至理,还需你大浪淘沙的去揣摩。”
说完,又陷入了沉默。
少顷,封尘点了下头,“弟子懂了!”
沉吟了一下,又道:“今生,弟子只有一个行事标准,无愧于心。”
玉天行摇了摇头,“很自私的想法。”
不过,在这个问题上,玉天行并没有说教的意思,因为多时的观察,封尘的秉性还是值得肯定的,如此秉性的人,只要能做到无愧于心,便能无愧于天下,无愧于人。
如此,已经算是仁人志士了。
自忖自己,想做到这点,都力有不逮。
沉默少许后,玉天行问道:“武道根基的重塑,可有了眉目?”
封尘道:“尚无。”
玉天行再问:“气馁吗?”
封尘坚定的道:“仍然斗志昂扬!”
玉天行赞赏的点了点头,道:“努力总会有回报,现在未到,只是时机还未成熟,只是你的努力还不够,没能让量变形成质变。”说到这,不禁叹了口气,道:“或许,你武道根基的重塑,我比你还心急!”
“哈哈哈,这是以后的事,以后的事以后再说。”
“我得走了,不然的话,阮云那丫头又得诅咒我无数次了!”
说完,踏空而去,飘飘之姿,不逊于来时。
谈话很和谐,玉天行一点都没有摆架子,平易近人的让封尘不可置信。
看着玉天行离去的背影,封尘陷入到了莫明之中,“你武道根基的重塑,我比你还心急!”这句话是什么意思?难以琢磨,或许只有等到那一天来临的时候,真相自然而然的就显现了出来。
能让玉天行急切的期待,事情肯定小不了!
或许和他的先祖封采轮有关……
“哎呀呀,谈的那个昏天黑地,等的我花儿都谢了!”
一个埋怨的声音突然响起,打断了封尘的思索,循声看去,一个绝代倩影驭风而来。雪白的衣裙荡漾如波,乌黑的秀发飞舞如涛,这番的动感,更添婀娜身段之魅力,更增娇美容颜之迷人。
“罗里巴嗦的人,教育起人来是没完没了!”
绝代倩影不是别人,正是阮云。
封尘讶然,“他可是谷主!”
阮云无所谓地道:“他还是我师尊呢,那又怎么样?”
封尘摇了摇头,打趣道:“师姐,你经常在墙角画圈圈诅咒谷主?”
阮云撇了撇嘴,“在墙角?多贼?我就在他面前画圈圈!”
封尘竖起了大拇指,“你牛!”
阮云摆了下手,“不谈这个了,没劲!”
美眸盯着封尘,一眨不眨,问道:“刚刚你叫我什么来着?”
封尘道:“师姐啊!”
阮云板起了面孔,“谁是你师姐?外门弟子,毫无修为的你,应当喊我师叔!”
封尘憨笑道:“我更想喊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