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个房间的布局也是灰黑色调的,显得格外压抑而肃穆。
鼻息间是陌生的男士香水的味道,带着冷冷的刚硬,与陆念川身上那股容易让人放松意志的柔和香味截然相反。
她僵硬的站在原地,吞吞口水,看着从容坐进沙发里的男人。
“今天开始,你住在我这里,床给你,我睡沙发。”
风轻寒兀自拆开了一瓶啤酒,简明扼要的向她解释着:“这么做,对你,对念川都是好的。”
包浅浅敏感的感觉到他心情不是很好,于是不敢多问,乖乖点了点头。
药物持续的在体内制造着疼痛,她在风轻寒的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,折腾了一阵子,又觉得饿了。
下楼找点东西吃吧。
她赤着脚下床,踩在柔软的羊毛地毯上,自觉没发出一点声音来,却诡异的,还是吵醒了沙发上的人。
“先不要出去。”他忽然出声。
包浅浅懊恼:“吵醒你了?对不起啊,我有点饿了,想……”
“等会儿再出去。”
“为什么?”
风轻寒却没有再回答她。
卧室的隔音效果很好,她没有受过专业训练,自然听不到走廊中的争吵声。
“这才不过一个月,你就像变了个人似的,你要我怎么相信以后的四个月里你不会真的爱上她?”
白素素红着眼睛尖叫:“你别忘了,四个月后,孩子一出生她就得死!”
她已经声嘶力竭的吼了半个多小时了,陆念川的耐心已经耗光,烦躁的叼着一根烟靠在窗前吞云吐雾。
没错,他们是不同的。
陆念川不姓陆,白素素也不姓白,风轻寒同样的也不姓风,他们源自同一血脉……夏竹姓氏。
源自公元800多年前的西夏王朝。
不论是才智还是外貌,夏竹家族都生来便比常人要出众一些,因此更注重保护优良基因的遗传,极少与外族通婚,更不屑到那繁华的都城去争名夺利,一直隐秘的生活了很久很久。
后来,一场瘟疫席卷了那个遗世独立的小城镇,近一万的人口,在短短一个月里锐减至2000人。
侥幸活下来的人却还是病毒携带者,一旦发作,传染速度是极其恐怖的,因此在发作初期就要选择自杀,否则便会被捕杀。
大部分男人与全部的女人都失去了生育能力,另一个知晓秘密的家族为了其他人的安全,千百年来一直对他们进行彻底的捕杀,夏竹家族的人隐姓埋名,打破了不与外族联姻的传统,可即便是这样,许多胎儿还是回胎死腹中,出生的,也有许多早早夭折。
日复一日,年复一年,医学技术渐渐发达,却始终没有研制出有效的解药。
唯一一个有效的办法,便是在孕妇怀孕的时候,利用母体作为培养皿,培养抗体,待婴儿出生后,要立刻抽取全部的母体血液,从中提取抗体,再一次性注入婴儿体内,这样至少能保证孩子在三十岁之前不会发病。
本该是个不错的办法,却接二连三的出现差错。
有人坠入了爱河,不惜为爱人割舍掉孩子,夏竹家族一度陷于绝迹的危险中,因此先辈们便立下了一条规矩……夏竹家族的人都不可碰触爱情,若有人为了女人伤害家族的血脉,其他人便有责任将他们一并除掉!
当初陆念川的父亲就是爱上了他的母亲,不愿她被活活抽干血液,因此在陆念川还不到七个月的时候就让人强行为她堕胎,没料到陆念川居然还是活了下来。
规定不可破,陆念川的父亲被捕杀,而母亲也被捉住抽干了血液,提取出了抗体,注入了陆念川体内。
夏竹家族每一代都会选出两名能力卓越的统治者,维持秩序,保护家族,清理败类,延续命脉。
而这一代的统治者,便是陆念川跟十哥。
他的身份,更加不允许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。
包浅浅还站在房间里犹豫要不要出去,房门却忽然被打开了。
白素素穿着吊带睡裙,披头散发,女鬼一样瞪着铜陵大小的眼睛直奔她而来。
一想到她当着那么多女佣的面对念川咆哮咒骂,念川却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了她,她就觉得怒火中烧,恨不得扑上去撕烂了她的嘴!
高高扬起的纤细手腕,忽然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拦截在半空中。
包浅浅被白素素扭曲变形的脸吓到,连连后退几步,躲到了风轻寒身后,只露出半个脑袋来。
“风轻寒,你想干什么?”
白素素尖叫,用力的想要挣脱他的控制:“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