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胆!”
“竟如此狂妄!”
付权身旁的人顿时炸了起来,矛头皆指白衣人轻狂无理,枉读圣贤,不配做进士。付权侧头眼神示意大家稍安勿躁,待人群安静少许。
又问:“何出此言?”
“如今新帝方立,朝臣不与当今圣上鞠躬尽瘁,却在这里巴结丞相大人。殊不知方才朝上议事,诸位大人都已在皇上心里烙了印,待皇上一言九鼎时,诸位就不好过了。”
白衣人垂眼说着,宛如在叙述一桩平常琐事,但内容却让听的人有些胆战心惊,说完也不管丞相是否还有话要问,作揖离开。
付权瞧着白衣人离去的背影叫来礼部侍郎问话。
“回丞相,方才的白衣人是新进白子靖。”
“白子靖。”付权念着,这人说得他都知道,身处高位他如何不懂其中道理,只是像白子靖这样直言不讳的点明的人,倒是很少有。
其实正如穆卓临眼中的,说这些朝臣胆小是不错,但却并非全部,多数人不过是顾着自己的利益罢了,现在经白子靖这么一说,嘴上虽还是说新进狂妄,心里却也想着如何讨好皇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