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扬又要骂人,目光飘到停车场角落里的探头上,又闭嘴了。
而颜以轻被他戳中了心底那点飘忽不定的情感,但他随即反应过来这个荒唐的类比,沉声骂道:“这也能比较?什么叫我家那片叶子!合约上可没说她不能被人欺负,我才不会去管这种小事。”
话虽如此,但他仍旧控制不住顺着假设想象了一下叶子陵被人欺负的画面,有点糟心。若真遇到这种情况,他会这样着急上火吗?
应该不会。
于是他又笃定地加了一句,嘲笑道:“屁大点事儿,沉不住气。”
舒扬对他简直无语,心道,大哥你是不是心瞎,还是当我瞎。
但他还没来得及吐槽,就道:“先别走,我还有事,去你办公室说。”
颜以轻地第一反应竟然是:“很急吗?明天说。”
舒扬:“……”你给我滚进去。
于是他无视老板想要迫切按时下班的心情,拽着他上了电梯,进了办公室的门。
舒扬给自己倒了一杯水,一口闷了,又续了一杯,连口气也不喘直接道:“这个剧你叫人顶着资方爸爸的名头再去盯着,总导演那边没问题,任老头那边被塞进了很多乱七八糟的玩意儿,搞得剧组乌烟瘴气的,各自背后都有人,不服管,都想在造型上出风头,我怕到最后弄得麻烦。叫人敲打着点,别到时候拍完之后发现镜头前人物服化和剧的整体风格都不统一了,几个不和谐的镜头就要坏一部剧。”
颜以轻皱眉道:“总导演做剧我们放心,就是几个副导拎不清,之前叫我们续资补镜头的事没少弄,但既然总导演愿意和他们组班子,我们也只得相信,毕竟他们出来成片都还不错。我早就叫丁寒盯着呢,怎么还这么严重?”
舒扬端起杯子灌了几口茶道:“他?谁知道。蓝兰解约的事情我还在和她谈,没少看见丁寒来找过她,你小心点,蓝兰想脱离公司,丁寒喜欢她,估计是想跟着走。”
颜以轻点点头:“他喜欢她也不是一两天了,但之前从不会耽误工作,看来是有了其他心思。这事我再叫人接手吧,不是什么大事儿。”说完之后还顺带感叹了一句,“女人,真是害人精。”
舒扬口中的茶差点喷出来,他诡异地看了发小一眼,想着他这些天按时上下班的居家模样,居然感同身受地点点头,道:“确实。”
然而颜以轻刚刚感叹完,忽然想起什么,问道:“叫我上来就只是为了说这个?”
“怎么,不行吗?”老板真是不成样子,被女色冲昏头脑,工作都不好好干了。
颜以轻不理他,拎着钥匙要走,道:“你新装扮不错,至少看上去摇对了号。”
舒扬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,怒道:“姓颜的!我日你姥姥!你以为老子是什么?!”
颜以轻长腿迈出了门,淡定道:“我家秦老头的住处你知道,有种把你刚刚的话对着他再说一遍。”
“……”
颜以轻这些天心情不错,没什么事情时踩着点上下班,居然觉得当一个上班族也不错。
这话要是叶子陵听到,恐怕会给他个白眼。
说到叶子陵,他心中一动,前几天因为在清一大学实验楼听了几句闲言碎语,一时有些阴暗,叫人去打听叶子陵平时的为人风评。
到现在过去三四天了,助理也没个回信,不知道是办事效率太低还是有其他事。
他摸出手机来要打电话,想了想又塞了回去。
他早上和叶子陵约好,傍晚去接她。
他现在过去到剧组也就不到一个小时,过去刚好回家做饭。但计划虽好,也赶不上意外的脚步。
颜以轻刚把车开上了高架,就接到了蓝兰莫名其妙很有深意的电话,他思考几秒,开灯变道调转方向。
叶子陵在剧组等到了晚上七点,左等右等不见人,连晚饭也在剧组解决了,通过周树软磨硬泡地把手机给要回来了。可说好要来接他的人还没来,不仅没来,微信也不回,直接打电话过去,更是没人接。
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,联系不上人,就直接给舒扬打了过去,谁知舒扬那边更是莫名其妙:“早走了啊,说是去接你,看起来心情还不错。”
“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吧?”叶子陵嘀咕道,快过年了,老天可别搞事情。
要不就是临时有其他事情忘了?即便是忘了,也要告诉她一声啊!害她白白多等了三个小时,还连累安然一起等!
于是她先叫车把安然送回去,又和周树告别,想了想,自己也叫了车直接回家。
车上,她边打电话,边上网关注本地新闻,也没发现什么异常,心里已经笃定狗男人是临时有事放了她鸽子。
手机微信响了一声,是实验室的陈璐璐师姐发来的消息。
对方发来一条链接,什么话也没说,叶子陵好奇地点了进去,就看到了“一叶也风流”的账号。
叶子陵:“??”
几个意思这是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