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们还傻愣着做什么?他要留下谁,你们俩各凭本事。”
那个清秀可爱的恐怕是第一次被人介绍来这里,闻言还是一脸茫然,那颜老板不是不乐意甩了个脸就走了么?怎么还叫我们过去惹人烦?
但他同伴人很机灵,不待沈让再次开口,早已经在颜以轻离开的时候就跟了上去。
大老板们都这样,公共场合都好面子,装作清心寡欲的,私底下什么花样都玩得出来。
他走了几步,回头叫同伴:“小容,还不跟上?”
被叫做小容的清秀男孩则一脸隐忍地跟了上去,他是喜欢女孩子的啊!为了事业……哎,这都什么事儿!
颜以轻没做它想,上楼之后发现所有的客房都门窗紧闭,他无语地找了一会儿之后,愣是没找到一间空房,看了看时间,心道这距离晚上还早,思考着先回去晚上再过来谈生意的可能性。
结果刚刚准备下楼,就看见蓝兰一脸春意的披着衣服准备下楼。
这种情况下不期然遇到喜欢了这么多年的前老板,蓝兰拢衣服的手度僵了几秒钟,颜以轻就算是用脚脖子想也能猜得出刚刚发生什么事,但她却不太想让她知道对方是沈让,于是露出一个笑:“刚太累了,就自个儿休息了会。”
欲盖弥彰,此地无银。
但颜以轻也没兴趣去戳破她,浑不在意地点点头。
擦肩而过时,蓝兰看到了他高挺的鼻梁上的淤青,惊讶道:“你这鼻子是怎么了?”
颜以轻尚未回答,余光看到沈让只身晃着酒杯上来了。
这孙子时刻忘不了炫耀自己招美人喜欢的魅力,过去十分自然地搂住了蓝兰的细腰,明晃晃地捏了一把,又凑上去像狗一样在美人身上闻了一把,张狂地炫耀道:“你这木头块,是不是找不到空房间?走吧?专门为你留了一间。”
蓝兰:“……”这台他妈的拆的真是及时。
于是她索性也不装了,把沈让的手拿下来,对颜以轻点点头道:“你们聊,我先下去。”
沈让看着她款款离去的背影啧啧称奇道:“吃饱了就不认人,真有个性,我就喜欢这样的!”
听了第一句,颜以轻不知道想到什么,俊朗的面皮有些发红。
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了另外一张脸,这张脸也是翻脸无情吃饱不认人的主,和那只猫一样,没吃饱就要围着人一直转,吃饱了就高卧其上自个儿玩自个儿的,都懒得搭理你。
沈让诡异地看着他逐渐变红的脸,想到什么,脸色也是一言难尽,但还是安慰道:“真睡过?没事,哥不介意。”
颜以轻回赠他三个字:“睡你妈。”
沈让:“……”莫名其妙。
主家亲自把人领到客房,两个男孩子跟在他们身后不远处,颜以轻都没有察觉。
他想到叶子陵,就不可避免地满脑子都是前些天叶川揍自己的那一拳。
倒不是疼,也不是不服,就是……觉得自己像是个渣男沙笔。
再加上春节期间,家中长辈,尤其是爷爷辈,整天喋喋不休嚷嚷着联姻催婚,催得他十分怀疑人生。
他年纪也不大啊,怎么就会沦落自此?
女人女人搞不定,感情感情没个寄托。
他长叹一口气,他这个形象,想要挽回恐怕真的得求老天开眼了。
然而,对感情经验过于贫乏的他也从来没去想过,为什么搞定女人和感情寄托两者之间有必然的联系,更没有去想过要是换个女人来搞定是不是就不用情感寄托了。
他只是凭着本能去挽回,让自己少点儿损失,否则天天心情不好脾气暴躁,对工作的影响也挺大。
一定是这样的。
阳光逐渐西斜,冬日的白昼总是很短,楼下刚把午餐撤了下去,沈让的私人手机就响了,“小傻子”三个字闪烁在屏幕上,沈让毫无意外地挑了挑眉,伸手点了接通,捏了捏额角:“祖宗你又有什么要求?”
沈约六神无主的叫喊声从电话那头传来,差点儿把他的耳膜撕破:“三哥救命啊!救救我啊!”
这声嘶吼让沈让心里一咯噔,一把推开腿上的女人,几乎是跳着弹起来,起身朝外面走去,沉声道:“怎么了!说!”
“陵儿掉进湖里了!你快叫人救救她啊!”
听见不是这小崽子出事,沈让一下子松了口气,他怒道:“旁边不是有保安吗?都是死的?!还有你!哭什么哭,没出息!”
又问:“陵儿是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