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转换,高陵兵与孟达麾下兵力对比很明显,发生了逆转。
收拢左冯翊残兵及更换上兵甲的高陵私兵,兵力已经超过孟达部数百人。方才一战,孟达部伤亡数百人,且兵刃甲胄皆有损耗,对上高陵部显然有些吃力。
而此时王瓒对于孟达部兵甲补偿的事情,却是只字不提。一直在傍边不动的孟达,在此事已经眸中喷火,捏着拳头就想冲却给王瓒两拳。
却被前方的法正摇头示意打断了,捏着拳头,孟达觉得不甘心。眸中闪过一抹狠厉,法正面上依旧笑容盛放:“如今城中河东贼兵尽除,在下着实要为王君贺!”
“哈哈!稍后署衙设宴,孝直一定要来!”作为当初隐忍程银,引他入城的高陵豪族第一人,王瓒心机城府也不简单。
而就在王瓒面露笑容,胜券在握的时候,忽然有城门戍卒匆忙奔跑过来。
瞪眼慌张的戍卒,王瓒斥责:“如此慌乱成何体统?”
喘着粗气,狂奔过来的戍卒,顾不上解释,回身手臂遥指城外的方向,呼呼道:“县君,程银将军率领大军回来!”
“什么!程银回来了?”瞬间圆眸,王瓒不敢相信的反问。
“回来了!”
推开身前的戍卒,王瓒脚步慌乱的奔城楼而去。见此情形,孟达悄然凑到法正身边:“孝直,眼下怎么办,要不要趁乱将其拿下?”
缓缓摇头,法正依旧冷漠:“不着急先等等!程银回来胜负难知,我料那老苟定然不会轻易放他入城的!你只需吩咐众人,小心提防,若事情有变,随时夺取一处城门出逃。”
“明白!”点头示意,孟达理解法正的想法。
见孟达自行离去,法正瞥了眼王瓒远去的身影,抚了抚衣袖,也迈步跟了上去。
高陵城楼上,王瓒不可思议的看着城下逐渐向高陵靠近的大军,大纛旗上随风摆动的“程”字却是尤为扎眼。
暗自深吸一口气,王瓒扭头看向法正:“孝直,你先前不是说,贾穆将军片刻便会抵达高陵!可是当真?”
眉间微微轻跳,法正心下暗沉:若说贾穆不会前来,恐怕这老苟就要把自己绑了送出城给程银邀功了!
“正先前所言绝无半点虚假!”拱手回应:“荡寇将军正因为在渭南击败了程银,才急信令某先入高陵城,断其后路!”
不置可否的点点头,王瓒没有多说,转而重新扭头看向城下的程银。良久,忽然脱口道:“孝直,眼下面对程银此贼,我需你助我!”
表情一凛,法正拱手:“故所愿尔!”眼角上斜,法正心中不屑:老贼怕自己不愿相助,居然先用贾穆诈他!
迅速调遣兵卒来到城楼上,孟达在戍卒的引领下,将信将疑的来到法正身旁。扭头对上孟达询问的眼神,法正先颔了颔首,而后朝着城下努了努嘴。
随着法正的动作,孟达自然也瞧见了城下的程银大军。
“程银真回来了?”
“估计新丰战事不利,又恐高陵失守,所以撤回的。”
“那我们真要和老贼协防高陵城?”
没有迅速回应孟达的问话,法正眼眸微微眯起,注视南方,喃喃自语:“且等等,我觉得将军定会追击过来!”
“城上何人当值?程银将军回城,还不速开城门?”
不等法正、孟达多商议,程银的先头部队已经抵达城下。朝着城门戍卒吆喝起来,中候结结巴巴,扭头看向王瓒。见状,王瓒大步上前,依在墙垛间瞄向下面。
“先前有人冒充程银将军,险些赚开城门。如今不见程将军本人,我定不会开门!”
那军卒听着城上回话的气势,也不敢造次,只得回去向程银禀报!闻听军卒回报,程银心头猛的一紧,拧起眉头反声询问:“那人当真不是程路?”
军卒仔细想了许久,还是摇头否定:“回将军确实不是程校尉,若属下瞧的不差,好像是王县君。”
“王瓒!他怎么会到城楼上来!”面露震惊,程银不敢置信,稍微思量片刻,神情却是猛然大变:“不好!老贼怕是反了!”
抬头再次看了眼不远处的高陵城,程银咬咬牙,他平时便知道这些个高陵人并不服他的管理,所以一直让程路保证绝对的军事压制。可没有想到,终究还是算计不过这个老东西!
想了想,程银实在气不过,当下扬鞭直指高陵,冷道:“诸君随我杀会高陵去!”
三千多人的残部在程银的率领下,直奔高陵城下。望着城上矗立的王瓒,程银恨的牙痒痒,然而在扫见其身旁的法正。
眸光忽然一动,朗然震声道:“王君,我在新丰已经击败贾穆小儿,只见长陵黑烟升空,恐高陵有失所以才赶回来!”随即豁然手指法正,“你若受人胁迫,直接将此人捆绑,献于城下,我程银绝对既往不咎!”
程银一出声给王瓒指明了道路,而且这种情况下,城楼上的王瓒其实也并不知道实情。就连法正初闻都被程银的话吓了一跳,迅速稳住心态。当王瓒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