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”
“什么?”
“是真的,她忘掉了所有,只记得霍君延。”
我怔住了,脑袋里一片空白,刚想要问什么,就看到蒋恒睁眼坐起身来,一脸困惑地看着我。
“是我从前的朋友,你不用知道。”
“哦。”他拖长尾音,有些失落,然后又把脑袋凑到我眼前,饶有兴趣地问:“你前男友?”
在过去,我从未向蒋恒说起我的从前,尽管他一直都很好奇,一直在追问。
如今被他听到点只言片语,总归是好奇的。
我推开他,拉开彼此之间的距离。
“蒋恒,你答应过我,你不窥探我的过去的。”我生气着说。
他摊开手,无所谓地耸耸肩,“好嘛,不说就不说。”
车子开进周家的老宅子。
下车后,佣人就围上来,替我们取行李。都是一些生面孔,父亲站在不远处的台阶上微笑着看着我们。
我拉着蒋恒跑到他面前,撒娇道:“爸,我好想你哦。”
“死丫头,想我也不回来。”
“不是有给你打电话么?”
父亲捏着我的脸,一边的蒋恒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。
我知他势必又在吃醋了,这人可真有意思,从前对我看管严厉,不让我拈花惹草,到处乱吃飞醋,现在连我父亲的醋也要吃。
我私下捏着他的手,他吃痛,眉头皱得更深了。
“爸,这是你女婿,叫蒋恒。”
父亲仔细打量着他,然后满意地点点头。“嗯,可真长得不赖,不愧是我女儿看中的人,一表人才。”
“爸爸。”蒋恒被夸后,表情也没那么难看了,笑着喊父亲。
“快进屋吧,外面太阳大,你们肯定觉得热。你宋阿姨给你们准备了酸梅汤解渴,锦年也来。”父亲率先进屋。
去年,父亲打来电话说他娶了一个女人,日子好打发多了。
因为我和蒋恒结婚,他没来参加我的婚礼,所以我也没带蒋恒回来参加他的婚礼,为此他有好几个月都不理我。
客厅里,有个温婉的女人端来一杯杯酸梅汤。
她的气质温婉大气,有些年纪却风韵犹存,父亲的眼光依旧是极好的。
“这就是你宋阿姨了。”
我站起身有礼貌地喊了声“宋阿姨”。
蒋恒也跟在我后面叫宋阿姨。
“这是妤笙和蒋恒吧,一对璧人啊。”她笑着说,那眉眼犹如是画中走出来的人一样,尤其是侧面,总觉得有几分熟悉的影子。
半分钟后,我才恍然,那份气质像我母亲。
我才终于明白多年未曾续弦的父亲为何那么突然地要娶一个女人。
“爸,我和蒋恒都累了,你帮我们招待锦年吧。”
“好,快上去睡一觉吧,晚饭时再叫醒你们。”
我对锦年说:“明天我去你家里找你。”说完,便拉着蒋恒上楼。
我的房间在三楼,和我走得时候一模一样,父亲大概每天都派人来打扫,房间里清香袭来,落地窗外的阳台上是一盆栀子花,开得正盛。
蒋恒放好行李箱,躺在床上,他向我招手。
我依言躺在他的怀里,他一个翻身就把我压在身下,嘴角慢慢上扬,坏坏笑着。
“妤笙,我想你了。”
“我不就在你眼前吗?”我被逗笑了。
“我想你的身体了。”
我无语,笑着吻上了他的脖子,然后附在他耳边哄他:“乖,睡一觉吧,我怕你精力不够。”
“妤笙,你真残忍。”
“别闹,乖,快闭眼睡觉。”
我撇下他,走到阳台上。
低头看这那盆栀子花,想起了沈栀晴。
那个什么都不用争取就能得到别人羡慕不来的爱的女人。
曲少恩爱她,即便是结婚多年仍旧没放下她。
霍君延,这些年一直都守护着她,爱不减一分。
有些声音悠扬地从远方传来。
“妤笙,你长得可真像洋娃娃,长大后,我要把你娶回家放着。”
“妤笙,你一个人去法国吧,我暂时走不了了。”
“妤笙,我有喜欢的人了,她的名字叫沈栀晴,晴天下的栀子花开。”
“妤笙,你要把我从心里拿掉,不然你以后要怎么办?”
“妤笙,对不起,我们还是不要见面了,我不想让她生气。”
……
他说不见面,就再也没让我见到他一次。
我无法原谅他,那么轻易地抛下了我们多年的情谊,匆匆离开了我的世界。
翌日,坐在花园里享用早餐,空气里到处散发着栀子花的香气,看着那洁白的花骨朵,心里却恨得咬牙切齿。
“宋阿姨,可以把家里的栀子花都铲掉吗?太多了,碍眼。”我直言不讳地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