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北陌,你复习得怎么样了啊?”
“书都看下来几轮了。”
“加油啦!考上了,你就是爸最出息的孩子了。”我笑说。
胡平缓了缓僵硬的脸,添了几分笑意。
吃完饭后,沈和拿出棋盘,向我招手,“陪爸下盘棋。”
“算了吧,我这臭棋篓子,还是不要自找无趣了。”
“爸让你几个子。”
“不要,下棋很费脑子耶,你找北陌吧。”我摆摆手,端着盘水果上楼。
来到沈叶的房间,“你怎么在做作业?”
她回过头,满脸哀怨,“还不是被妈逼得。”
“我就说嘛,你不是这么爱学习的人啊。”把水果盘放在她书桌上,“好久都不和你聊了,你最近过得如何?”
“很普通,很平淡啊。和乔博宇发发短信,已经成为我生活中唯一的乐趣了。”
“哎哟,说得太苦逼了。”
“事实啊。妈逼得我太紧了,姐,我理科不好,学得很吃力,我有时候想,我根本就不是学习的料,妈干嘛要我一定要考个名牌大学啊,我连高中都不想上了。”
“说什么废话?小心被妈听到又要说你一通。”
沈叶拉着我的手,“姐,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想嫁给乔博宇,其他的什么,我都不想,也都不要。”
“你太傻了。”傻得令我心疼,傻得令我无言以对。
我摸摸她的头发,“明天和姐姐出去逛街,姐姐给你买好看的衣服。”
“好啊。”
只是,世事难料。原来再平淡的生活,也会出现惊险。
我遭遇了我人生有史以来的第一次绑架。
这一次,没有明祈玉能救我,我的身边只有沈叶,这个早就被吓哭的女孩。
二十分钟前,我和沈叶拦了一辆出租车,想去市中心。没想到车刚开了五分钟,就停了下来,从外面坐进来三个壮汉。
“怎么回事?”我以为是司机不厚道,半途载人拼车,语气有些不善。
司机笑了,露出一嘴黄牙,“沈小姐,有人请我们给你一点教训。”
我皱眉,大概了解现在的情形了。
“姐。”沈叶握紧了我的手。
我面上依旧淡定,“行啊,先放了我妹妹。”
“怪就怪她运气不好吧。”其中一个穿黑色衬衫的人面无表情地说。
沈叶大声哭了起来。
“你看她哭这么大声,被人发现就不好了,她就是个小女孩,你们何苦为难她呢?”
“前面路口,把她丢下去。”依旧是那位穿黑色衬衫的人说话。
这下子,我算是看明白了,面瘫大概就是这几人中的老大。
我默默地将包给了沈叶,“照顾好自己。”
这些人说话算话,把沈叶放下车。
如果沈叶聪明,就会从我包里拿手机给霍君延打电话,毕竟霍家的势力不容小觑。
我从没有想过我沈栀晴也会落得现在这样的下场。
车子越开越偏僻,我偏头问面瘫,“到底是谁让你们给我教训的?她给你们多少,我出双倍的钱。”
面瘫直接给了我一巴掌,一点也不手软,我觉得自己半张脸已经麻了。
你妹的!下手忒狠了!
“把她给我弄晕,废话真多!”
“喂”字还没说出口,就被人用毛巾堵着嘴,眼睛无力闭上,意识渐渐失去,只听耳边有人说:“敢抢我们小姐的男人,就得付出点代价。”
声音越来越遥远,直至消失。
门“咣当”一声被推开,这对于刚醒来的我无疑太突兀。
四周灯光幽暗,只草草点了几根蜡烛,看出来这里是个废弃的仓库,我睁大眼睛,想要看清楚来人。
高跟鞋哒哒哒的清脆声越来越清晰,她穿着大红色长裙,脸上画着烟熏妆,似是刻意不让我看清,白皙的手臂上纹了两朵黑玫瑰,很是别致。
她走近我,仔细端详我,然后艳丽的红唇微张开,“把你的脸打花,我还真有点于心不忍。可是没办法,他们把我找来,可不就是为了让我做这档子事。”
我的嘴里被堵着东西,只能唔唔地发出点零碎的声音。
她挑起我的下巴,“挺标致的,就是可惜了。”话音刚落,一记响亮的耳光差点把我打晕过去。
她的力量倒是与她妖娆的外表一点都不搭。
口腔里的血腥味越来越厚重。
我闭着眼睛,承受着一记又一记耳光。
直到她累了,半天都没有动静,我才又睁开眼。
“明儿继续。”她喘息着,丢下一句话,飘逸着长裙离开。
我的胃隐隐作疼。手与脚都被结实的麻绳绑着。
风呼呼从破旧的窗口吹进来,偶尔听到外面酒品破碎的声音以及一些牌语,那些人大概是在喝酒打牌。
我挣扎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