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神变得怪异起来,另一只空闲的手在空气里摆摆,嘶哑的声音传来:“没事。”
话说完,便又咳嗽了起来。
我拍她背部,帮她顺顺气。
只是,丝毫没有任何用处,咳嗽声倒是没有了,因为她就在我面前昏厥过去,我看到帕子滑落下来,那上面明明沾着未干的血。
“明苏伊,明苏伊,喂,你醒醒啊!”我推着她,慌乱地按了床头上方的铃。
很快,护士和医生就跑了过来。
我站在一旁,颤颤发抖。
她咯血了,是不是病越来越严重了?
走出病房,打电话给霍君延,等待接听的过程,我就已经哭得稀里哗啦。
“喂?栀子。”
我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,“你快来医院,她刚才晕过去了。”
最先来的不是霍君延,而是他的父亲。
这还是我第一次面对面与他撞见。
他问:“现在情况怎么样了?”
“医生说待会就能醒。”
“好,辛苦你了,孩子。”他绕过我进入病房。
我愣住了,为什么我与他之间这样的不生分?
“你在想什么?”
“什么?”我抬起头,就看到了霍君延。
“发什么呆?”
他轻叹了一口气,走进病房,不一会儿就又出来了。
“走吧。”他拉着我往外走。
我有些摸不着头脑,“去哪?”
“带你去喝点东西,免得到时候你又晕倒了。”
“我哪有那么脆弱?”我不服气。
“在我的记忆里,你晕过去的次数不少。”
我坐在车里等他,他给我买来了两杯西瓜汁。
凉爽入口,一下子就扫去了刚才的惊慌害怕。
“是,我是被吓到了。”长这么大,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在我面前晕过去,尤其,那个人,我还是非常在意的。
“这下子,你也该体会到我的心情了吧。”他的嘴角弯起了浅浅的弧度,“不,当时我的恐惧一定比你的要深刻。栀子啊,你还真是我生命里的劫难,因为你,我活得太难了。”
如果真是如此,那曲少恩,就是我生命里的劫难。
我们都一样,在劫难逃,只能接受、遗忘、亦或是面对。
其实,霍君延,这些天,我真的很努力地想要记起从前的事,和你的事,可是记忆不给力,空白的地方太多。我又怀疑,我与你,是否真的走过了九年的时光?
尽管,你接近我的目的不纯,可我还是觉得,我能遇到你,很幸运,能被你爱上,更加幸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