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是天亮了,能感到车子在走,却没有非常颠簸的感觉,用左手摸到厚厚的棉絮垫在身下,右手却感觉被人握着,抬眼就看到冒顿的脸:“不用太惊讶!是我刺了你们的昏睡穴,我还是必须把你放在身边,不仅因为你是我的女人,你将是我阏氏,我继承人的母亲。”
我吃惊过后反而冷静下来,这很像他的做事风格,只是我没有提前想到对策是我自己的失误。可是现在这样的结果,我反而觉得轻松了,至少他不知道叶护也在大宛。只是叶护他们知道了我的下落会怎样呢?又能怎样呢?
算了,我苦笑,相信什么谶言,什么命运都是最不可靠的,很多事情本身掌握在自己手里,未雨绸缪最重要。
“我们现在去哪里?紫墨怎么样了?”我问。
“我们在回匈奴的路上,现在应该已经到了乌孙的地界,很快就会到达。紫墨那个小丫头迷昏了我的色勒莫,我自然要让她吃些苦头,教训教训她,我把她放进了王宫中的骆驼圈。”
我摇头,这么快就回去了吗?那片我最不想踏上的土地。
……
回到匈奴,回到冒顿的狼居胥山,只用了不到一周的时间。虽然一路上并不算颠簸,可我还是吃什么吐什么。冒顿焦急却无措,我们走得并不是城池,而是一片宽阔的草原。
一路昏昏沉沉的,我却在这昏沉中努力思考着未来,总能感到血腥的味道。
回到宿营地的时候又是一个黄昏,残阳如血,冒顿将我抱进毡帐:“这是你曾经的毡帐,不过我现在是我的了。”
我浅浅地笑了下,他将面纱盖在我的脸上,走了出去,不一会儿就领了珂吉多进来。
接下来的日子,平淡却温暖,冒顿精心地照顾着我,我却经常看着西边的夕阳想起叶护。
莽青很快也回来了,我知道,但是没有见到他的身影。
时光就这么飞快地过了3个月,我妊娠反应也没有那么强烈了,王庭传来的讯息——紫墨公主已到王庭。
冒顿收拾好行囊,把我扮成他卫兵的样子,我抗拒,却无用,依旧随了他的车,向王庭进发。头曼!他的生命已经进入了倒计时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