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的恋情,我根本就对爱情死了心,这样的我还能碰上有缘人吗?碰上了又怎样?我做不来,本以为交换时空是偿还莫离曾做过的错事,却不想,成了还情、还爱。失去的,再寻回?这就是我穿越时空的缘由吗?我真的再也回不去了吗?
我的头剧烈地痛,我的心却在麻木。
2.10选择
那种压抑的窒息感让我大口的喘气,他的手伸向我,又停在空中,继而问我:“你哪里不舒服?”
我摇头,“哪里都不舒服,想放弃一切。”
他又冷冷地笑了:“想放弃一切,还这样挣扎?”
我转过头,本想反驳,可看到他那种让人牙痒痒的笑就烦,于是紧盯着他的笑容,没好气地说:“你别再笑了,那笑容让人讨厌。你就没有别的表情吗?除了皮笑肉不笑就是一张面具脸,烦死了。”
他一怔,没料到我会突然这样说,继而又恢复了冷酷的样子,低声说:“我喜欢这样,这是我的选择,选择寒冰一样的脸,冷酷的脸。”
“选择?”我不由自主地也学起了他的冷笑:“这只不过是另一种逃避、放弃的方式。假装不在意就真的不在意了吗?假装冷漠,你的心就冷漠了吗?”
他突然捏住我的右臂,力道之大,让我凝了眉,也闭了嘴。可我并不认输,左手抚上他的心口:“这里是热的。”继而又吻上他的唇:“这里也是热的。”
他慌张地拉开我,紧盯着我的眸,突然松了力道,更冷地说:“这是能活着的选择。”
“要活就好好的活,把自己弄得冷冰冰的有用吗?”我有些厌恶地看向他那副冷酷却又清俊的脸。“活着!活着那么重要吗?”我叹气了,自从听了凝烟的话,我有些心灰意冷,想想如果还在现代,那我已经是死了的,而在古代,我虽然活着,可是感觉一无所有,还夹杂着恐惧。
“想死太容易了,而活着才不易,要做草原上万人景仰的英雄,我自然要选择难的事情去做。”他的目光里添加了一种兴奋和斗志。
“生与死,得到与放弃,永远是难题。”我叹气了,转念又冷嘲道:“你不是只想讨回属于自己的一切,怎么还有做英雄的梦想?”
他皱着眉看我,右手摸向自己的脖子,把那戒指拿在手上,对我说:“这并不是普通人拥有的东西,你应该知道。”
我点头。
“我是大漠北方最强悍的匈奴部落的王子,6岁的时候就被封为左屠耆王,也就是唯一有继承单于权利的人,这是月亮神赐予我的权利。”
“我知道了,你的戒指里有你的名字。”我说。
“可是我这个继承人并不快乐,我是春分的那天出生的,却要过着比冬天还冷的日子。或许应该说,6岁以前的我生活在让人欣喜的春天里,那时的河滩上一片碧草,开出一片不知名的小紫花,就像一片茸茸的毡毯。天空是水洗过一般的晴朗,阳光暖融融地,风也和缓地吹着。
然而就像草原的春天一样,短暂得让人恼怒,我还来不及体会,就回到了冬天。当中原人把我们赶出了河南之地,在我们的土地上筑起城墙,不让我们去那牧马时,我们好象被太阳神抛弃了,父亲们叹息,母亲们哀怨使整个匈奴愁云惨雾。而这些都比不了我的痛楚,那一年,就在丢失了土地的那一年,我的父亲却欢天喜地地娶来一个相貌美丽,心如蛇蝎的女人……
而我不过是雏鹰,曾张开翅膀肆意地在空中张望,甚至可以看到中原的广漠大地。可来不及高飞,就被折了翅,日日与母亲的泪眼相对,3年后,弟弟出生了,从那时起,我知道了什么叫无辜、无力、无奈、无望。
直到叔叔把2个月大的色勒莫送给11岁的我,我才知道我应该怎样活着。”
从他的目光中我第一次看到了痛楚,想起他被梦魇折磨的样子,我有些同情他了,一个王子又怎样呢?还不如平常人家的孩子快乐。
我眼中一定流露了同情,他的目光一冷:“但我还是继任者,我还有强悍的部族,早晚有一天我会当上单于,虽然我的父亲也曾筹谋夺回失去的一切,可他已经被女人磨去犀利的角,现在只是没有了角的鹿,没了角的鹿不再雄心壮志,竟然对儿子起了杀心……”
我的心猛地一沉,无语安慰,只好伸出手握握他的手,他挣了出来:“我说过,我是狼。”
“狼?”我又叹气了,“为什么是狼?”
“为了达到目标,坚毅执着。在所有动物中,最具韧性者,莫过于狼;最有成就者,莫过于狼。狼群生存的最重要技巧,就是能够把所有的精力集中于捕猎的目标上,它们只瞄准目标,不达目的决不罢休。为了捕获猎物,它们往往一连几个星期始终追踪一只猎物,搜寻着猎物留下的蛛丝马迹,狼群轮流合作,接力追捕,在运动中寻找每一个战机。”
虽然我没见过他的亲人们,可我知道他们都会死在他的手里。在我眼前的这个俊朗青年,身世可怜,但我依旧不希望这些成为他当杀人机器的理由,更不希望他的手沾满亲人的血,所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