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执的木盾牌根本无法抵挡它们的威力,且一次可以射出5支甚至更多的箭。”
我点头,这个我在电影里看过,原来这么早就有人发明出来了。
说着额琥又搬起石头,放进一个皮兜里:“这个叫抛石机,把十来斤重的石头放在皮兜中,扣好兜绳,再猛拉,梢杆翻起将石头狠抛向对方,对方不死也是重伤。”说完他松开拉紧的兜绳,石头飞了出去,砸折了一棵大树。
我和青娅被那威力所震撼,我不禁感叹,战争果然激发人的创造力。
额琥又弄了个小巧的装置:“这个可以说是我最得意的东西了,把线绳的一头拴上皮筋,再系上弓箭的尾端,支好弓箭,卡上瞄准用的东西,那端也系上皮筋固定在不起眼的小石头上,放在路上,只要有人踢了这石头,弓箭就会对他发出,这样,可以做埋伏用,根本不会造成我方人员伤亡。”
我钦佩额琥的创造力:“你太厉害了,这样匈奴的军队一下能强大很多。”
额琥腼腆地笑了:“真的吗?公主,我还没敢请左屠耆王过目呢,怕他笑话我这些又是投机取巧的玩意。”
“怎么会,你的这些设计可以抵挡千军万马。”我衷心地说。
青娅则拿着那个小巧的装置若有所思,然后对额琥巧笑嫣然:“这个给我吧,我亲自给冒顿看。”
额琥惊讶地问:“真的吗?太好了。”
青娅将它收好,然后向我和额琥告别,直接回大帐去了,我看着她的背影,总有种奇特的感觉,仿佛她就要永远地走出我的视线一般,让我心疼。
我睡得不深,清晨的几丝鸟叫声就把我吵醒了,我梳洗停当,带着巴特尔出去散步,从昨天看到狼群的争斗后,小巴特尔就变得沉默,似乎在思考。
我向树林走去,远远地看到冒顿和青娅在树林前漫步,冒顿的鸣镝队在空场上连着射箭,我连忙在帐篷的转角处停了下来。
青娅像只蝴蝶一样跑进林中,孩子般的笑着。低下头,摘着地上的花朵,还不时的回头看看冒顿。冒顿静静地注视着她的身影,一派美丽祥和的情景,我却总有种不祥的预感,
没过多久,青娅已经摘了一大捧的紫云英,簇拥在她的胸前,衬得她那张娇艳的脸更为美丽。
“冒顿,这些都是我的心,全都送给你,你一定要记得我!”她捧着鲜花,充满爱意,满脸带着灿烂的笑容,在朝阳下,缓缓地向冒顿走去,一种梦幻般的美丽。
突然,青娅踢到了一块石头,紧接着一声鸣镝的声响,我的心一凉,瞬间数支箭猛地窜出,带着冷冽刺骨的风,插入了青娅的身躯。
青娅竟然带着笑容向后仰面倒下,紫色的花瓣和鲜红的血漫天飞扬……
5.6悲怆
冒顿向前走了两步,手停在半空,想抓却再也触碰不到,我惊愕得双手捂住嘴,想喊却发不出任何声来,泪水从眼眶中狂泻而出,我扑了过去,抱紧青娅的身体,满身的血、漫眼的血。
我拨开青娅脸上的发丝,她依旧凝固着笑颜,美艳凄绝。冒顿赶过来蒙了我的眼:“不要再看了,你会受不了。”说着他又向后面喊:“莽青!快送凝烟回去。”
我终于哭喊出声:“不要!我不要离开青娅,都是我的错,我该怎么办?我要怎么做才能让她醒过来?”
冒顿用力把我抱开,我手拉着青娅的衣襟不肯放手:“求你!让我在她身边吧!她太孤单了,太痛苦了……”
“你不能在这里,我要弄清楚是怎么回事,才能让青娅瞑目。”冒顿冷静地说。
“我明白,我知道。”我连忙俯身在草丛中拼命搜寻着昨日额琥制作的小装置。
青娅被刺的消息一下穿开了,很多士兵、仆人都跑了来,额琥也过来了,他跑到青娅身边,不知所措,我哭着叫他快些吧那装置找到。
终于找到了,我捏在手中,泪眼模糊,怪不得昨日青娅要走这个的时候我又异样的感觉,那时的她就已经做了今天死别的决定。
我将这个装置塞进冒顿的手中,又扑回青娅的身边,她那么平静地躺在那里,紫云英的花瓣散落了她一身,我才惊觉,这花的花语就是感化,青娅要感化的人就是冒顿啊,青娅要让他一辈子都记得她,一辈子……
冒顿拿着那个装置,额琥哆哆嗦嗦地给冒顿讲了原理与设置,还有青娅说要亲自给他的事。
我抱着青娅渐渐冷却的身体大声悲哭着喊着她的名字,肝肠寸断,却没有任何回应。仿佛暗淡的世界只剩下我一个人,任凭我撕心裂肺地呐喊,也只能得到一些虚无的回声。我真的悔恨、真的自责,真的恨自己。风从头顶吹过,它要到哪儿去?冰凉脸庞上,泪水正缓缓蠕动,它们是谁?用力给自己脸上一巴掌,很痛。但没过一会,它们又开始蠕动。痛并不能解决问题。
冒顿听过额琥的话,挥挥手让其它士兵和仆人退开,他走到青娅身边,跪下来,轻轻地拔去她身上的箭,捧着她的脸凝视许久,然后在她的额头重重一吻。
新的泪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