亲是谁吗?还有……”
我摇头:“知道了又怎样?那是凝烟的事情,不是我的,我并不想知道,反而会徒增烦恼,我甚至拒绝想起炽焰,因为我怕那里隐藏着更大的玄机和伤害,因为我有那种直觉。”
紫墨点头:“你的心情我能理解,遗忘不想记起的,是一件好事。”
……
我把话题扯开,开始闲聊,从衣料到护肤,再到饮食,扯了一个下午,紫墨终于要起身告辞了:“我真喜欢这样和你聊天,只是这样的机会很少,等我下次来的时候,不要拒绝我哦!”
我笑:“怎么会拒绝呢?”
已经走到门口的紫墨突然回头:“那也不要老拒绝叔父了,他是个孤独的人,他喜欢和你聊天!”
我哑然失笑:“是他求你说这句话的吗?”
紫墨摇头:“我明白他的心思,有的人是拥有的太多怕失去,而他是失去的太多怕拥有。”
我揣测着紫墨的话,若有所思,紫墨款款离去,而我的心却已乱成麻……
7.4彷徨
紫墨离开后,我抱着巴特尔呆坐在床边,无法不去思考。
又一个要嫁给冒顿的女人,同样的义无反顾,一个为了自己的爱情,一个为了自己的国家,飞蛾扑火般的壮烈,可是她们都不会快乐,冒顿又何尝会快乐,我的心很疼。
反视自己,为了不再让别人受伤,是否也能义无反顾一次,接受冒顿的爱。可是我的心底为什么在抗拒?是我不够爱他吗?不知道,只是一想到要和冒顿在一起,就觉得荒凉,一种恐怖的荒芜感。
可是为什么听到他又要结婚的时候,我的心又在疼?第一感觉绝对不是为紫墨疼,而是在为冒顿疼,尤其是在听了紫墨说,我们不会在一起的时候,真的为冒顿疼,他一生追求的也许只有我是他无法得到的,其他任他索取。也许这就是人生,没有十全十美。
可我的归宿又在哪里?炽焰的父亲是个迷,我却连知道的勇气都没有;无端惹了昆罗的深情,却只能是擦肩而过;心底有冒顿的位置,却注定终身不能相守;与叶护落寞的逃亡,却注定只有4个月的平安,然后就是痛苦;接下来是逍遥王,这个迷一样的男人,失去太多怕拥有?难道是我拥有的太多怕失去?可是我还没有任何是真正拥有了的。
想着这些,真的有些头痛了,我起身站到窗口,夕阳正浓,远处,额琥赶着马车归来,我不禁挂上一丝笑,只是苦涩异常。
听着咚咚的脚步声,巴特尔已经跑到门口去了,我依旧望着窗外的夕阳,落寞……
我听见叶护叩了门,然后推门进来,我才转过身看他,他抱起巴特尔,关切的眸也看向我:“和紫墨聊了些什么?心情不好吗?”
我摇头:“闲聊了一下午,她说要在2个月后嫁给冒顿!”
叶护一愣,继而说:“为什么?”
“是你父亲会派人来提亲,紫墨说这样能保全大宛臣民的唯一办法。”我叹气。
“希望能如她所说,只是冒顿哥哥因为我的母亲,早已对大宛恨之入骨,紫墨会不会有危险?”
我摇头:“只要我不出现,就不会有危险,而且,她有十足的把握。”
叶护沉默了,凝眉望着我,眼底有痛楚,为我吗?我浅笑:“别为我担心,有些事,只要时间够久,就什么都可以忘记,无风无雨,无伤无痛。毕竟活着才重要。”
“一直以来,我都认为我哥可怜,原来你比他更可怜。他因为失去了太多,所以急着要回,从而失去了更多,所以可怜!你是因为失去了太多,所以什么都可以给,什么都不再在乎,这样的你像一个没有了心的人,所以更可怜。”叶护放下巴特尔,走过来,捏住我的双肩。
“可是你说过,‘有时就是这样,拥有的太多,是一种负累,应该学会失去,失去一些,才能让人轻松。’”我抬头看他。
“我是说过,但还有一句更重要,学会失去,才能学会珍惜。”叶护说得郑重。
我轻轻挣脱他的钳制,凄然一笑:“我会珍惜每一天这样活着的日子,毕竟我不孤独,其实只要远离,就不会给别人带来厄运,就是一种心安。而我真的彷徨,害怕离得还不够远,总是这样听到他的消息,遇见与他相关的人。”
叶护看着我,展开微笑:“对!你并不孤独,彷徨就不必了,这里不够远,我们还可以去更远的地方,我会一直在你身边。”说完他转身出去,没一会儿又回来,手里拿着那个黑陶面具。
他说:“记得,我跑到月氏,准备把大阏氏的噩耗告诉冒顿哥哥,却不巧赶上了月氏的大集,冒顿并不在王宫,也不在馆驿,于是我去了集市。
刚进市集,就买了这面具戴上,记得卖面具的大叔说这个面具有魔力,会让揭开它的人拥有幸福。然后我就撞上了你,你孤身一人,慌张得要逃避什么,我拉你起来,是我自己揭开的面具,你却要了去,当时我就在想,你会幸福的,我亦会,所以你绝对不是什么给别人带来灾难的人,所以你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