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真是假谁也不知道,借用右相您第一次见他时说的那句话——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。”李林甫想了想,只好点头应了。
骊山华清宫,文武百官前脚刚走,李隆基后脚就迫不及待的召杨玉环觐见。其间他摆了一个盛大的酒席,席上除了高力士,就只剩下他二人。李隆基再无拘束,所以跟杨玉环挨着坐在一起,一会儿给她倒酒,一会儿给她夹菜,言语温柔,神态亲昵。
杨玉环面对这样的举动,耽于礼节,颇感为难,一边推让,一边说道:“父皇召儿臣共谱新曲,是怎样的一首曲子呢?”
李隆基一拍脑门,叫道:“哎呀,光顾着吃喝,快把正事忘了。”于是令乐工上殿,将他新作的《游月宫》一曲演奏给杨玉环听。
音乐一起,杨玉环立刻就被这美妙的声音吸引住了,李隆基在一旁偷眼暗瞧,心中又是欢喜又是自豪,便问道:“玉环,你觉此曲如何?”
杨玉环意犹未尽,喃喃说道:“此曲只应天上有,人间哪得几回闻啊!”如此之高的评价,又是出于心爱女子之口,直夸的李隆基飘飘欲仙,又问道:“那你知此曲从何而来?”
杨玉环歪了脑袋回道:“此曲名为《游月宫》,莫非从月宫中得来?”
李隆基拍手笑道:“不错不错,你怎么知道?”
杨玉环调皮道:“我是瞎猜的。父皇非让我说,我就想,既然是游月宫,大概父皇您去过月宫咯?”
李隆基叫道:“那是当然。朕正是在月宫中闻得此曲,暗暗记下的。”
“啊?”杨玉环瞪大了眼睛,惊道:“父皇您真的去过月宫啦?”
“怎么,不信?”李隆基笑道。杨玉环摇摇脑袋。
李隆基说道:“去年八月十五,朕独自一人赏月,心有所感,不觉飘飘然就进了月宫,当时那里有很多男女正在跳舞,演的就是这首曲子。”
“那后来呢?”只见杨玉环听得心驰神往。
“后来啊,朕就遇见一位美丽的仙子,哎,怎么形容她呢……”李隆基痴痴望着杨玉环美丽的脸庞,继续说道,“她就像水晶般纯净,碧玉般无暇,使人一见,终生难忘。”说着说着,不觉慢慢向杨玉环亲近过来。
杨玉环如梦方醒,吓得“哎呀”大叫一声,急忙跳开。李隆基一怔,微微有些脸红,为示隐瞒,转口说道:“玉环你听,这曲中飘飘忽忽如临深渊,似乎还有隆隆雷鸣。”
那杨玉环才二十多岁,纯真无邪,哪里是饱经雨露的李隆基的对手,如是一说,便又陷入他那甜言蜜语之中。
李隆基沾沾自喜道:“朕在这合乐中加入了一段低沉的大鼓,为的就是烘托月色下那种令人不可思议的云蒸霞蔚的壮丽景象。”
杨玉环点点头,接道:“父皇何不在这其中来几声长笛?”说罢从乐工手中拿来一支笛子,合着宏大的乐曲吹出一串嘹亮悦耳的旋律。李隆基听得都呆了,急忙命人将调子记下。
杨玉环吹了一段,又侧耳倾听一会儿,继续说道:“父皇,玉奴觉得这开篇的散曲似乎有些工整了。”
李隆基宠爱的问道:“那玉环觉得该如何更改,朕听你的。”
杨玉环便道:“不妨把顺序打乱,让笙、萧、钟和那琵琶等依次演奏,好像更顺耳一些。父皇您看,此曲意境在于描绘飞升入天,天有九重,每重各不相同,咱们用九种不同的声音象征九天之高远,岂不妙哉?”
李隆基拍手赞道:“妙!妙啊!朕果然没有看错人。”
杨玉环嫣然一笑,百媚生花,轻轻说道:“父皇,玉奴还觉得,这曲子的名字似乎也要一改。”
李隆基此时已被迷得神魂颠倒,别说改名字了,就是现在把那月亮摘下来给杨玉环涂写乱画他也愿意,于是点点头,默许了。
杨玉环说道:“我看就叫《霓裳羽衣曲》吧?霓乃云霞,羽为翅膀,父皇乘着七彩霞光飞往仙宫,岂不快哉?”
李隆基再也把持不住,双手一伸,紧紧抓住杨玉环的小手,叫道:“朕与你在一起就是最快活的,那什么仙宫,朕不稀罕!”
杨玉环又惊又羞,急忙往回抽手,不料那李隆基抓的甚紧,使足了劲儿也没成功,她急的都哭出来了:“父皇!父皇!您不能这样……”
李隆基不管不顾,叫道:“朕是真心爱你,朕愿为你舍弃一切……”
杨玉环哭道:“可我是寿王妃,是您的儿媳啊!”
李隆基说道:“朕不在乎!不在乎!一定是那老天爷安排错了,没有让朕先于寿王遇见你,如今我们能在一起,你不觉得这是缘分吗?”
杨玉环不听,只是哭道:“不要碰我!不要碰我!”
李隆基怒道:“朕乃大唐天子,要雨得雨,要风得风,还碰不得你啦?”就这么一疏忽,杨玉环把手抽了回去,一旦得脱,立马往殿外逃去。李隆基急忙扑上,可毕竟年老体衰,落了个空,终于让杨玉环逃开了。
来到殿外,正见龙武大将军陈玄礼守着一辆马车,这马车本来是给李隆基预备的,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