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那边静默了一瞬,很快那人便调笑的说道:“多久了?我也记不大清了,到底是三年还是五年了……”
闻言,姜绿芜身子向那人的旁边探过去,跟本没有想到这个人居然在里面呆了这么久。
“那……只有你一个人在这里?”
听到这句话,那人笑了笑,坐在地上,靠向了姜绿芜那里的墙上,深邃的眼睛目光看向黎黑的监狱深处,晦涩不明。
“以前有一个人和我一起,不过,后来他死了。”
“死了?”
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两步,姜绿芜目光直直的看向面前的墙壁,忍不住咽了咽口水。
“你不会是以为是我杀的吧?”
难道不是?
“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这个时候,男人的声音逐渐的明朗起来,如果不是地点不对,姜绿芜只会觉得这个人笑得真是开朗。
“他是自杀!”
听到这句话,姜绿芜有些不解,对于她来说,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自己的生命。
这里,真的很可怕!
“怎么可以自杀?为什么?”
姜绿芜的声音听起来充满了不可置信,好像对这种行为什么不理解。
男人从姜绿芜的到来之中缓过神来,言语之间也冷静了许多。
“呆在这里太无聊了,总是一成不变的东西,死才是唯一的解脱。”
皱了皱眉,姜绿芜觉得这个男人的言语间,好像充斥着淡淡的死意。
转过身子,姜绿芜看着四周空空荡荡的,什么都没有,如果真的要在这里呆几年,真的会疯吧?
叹了口气,姜绿芜这个时候也没有了聊天的心情,却被那人的一句话勾起了心思。
“你知道这里是关押什么人的吗?”
关押什么人?姜绿芜并不知道,只觉得这里阴森森的,四周都泛着冷意,肯定不会是好地方。
“什么?”
“这里是关押死刑犯,或者是无期徒刑的人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
姜绿芜忍不住惊呼出声,她是被冤枉的,是迟早就会出去的,怎么会被关在这里?
忍不住苦笑出声,眼睛里泛起了酸意,她到底是得罪了谁,居然会被整的这么惨?
不知道傅斯年知不知道,她现在已经身陷监狱了,怎么还不来救她?
走到床边坐下,姜绿芜心中思索着该怎么办,如今她已经进到了这里,如果有心人继续推动的话,自己可能一时半会儿是出不去的。
没有办法和傅斯年联系,姜绿芜下意识的咬了一下唇,看了一眼四周,根本就没有出去的办法。
傅斯年莫非是出了什么意外?
猛地摇了摇头,姜绿芜莫名的觉得有些不对劲。
从她到傅氏,时间说短也不短,如果傅斯年有什么事情的话,恐怕傅氏早就乱成了一锅粥了,怎么还可能会有秘书挡着自己,不让进傅斯年的办公室里呢?
越想姜绿芜越觉得不对劲,自己是傅家的夫人,一个小小的秘书如果敢挡她,必然是收了谁的指使。
在傅家,能比姜绿芜权利还要大的,就只有傅斯年一个人了,难道是傅斯年让人挡的她。
可是,为什么?
蓦地,常衡书的话突然进了姜绿芜的脑子里,难道傅锦辉的死,和傅斯年真的有关系?
狠狠的压制住了自己的想法,姜绿芜不敢再想下去。
有些东西,一旦在心底生了根,即使主人没有注意,但到底会发芽,最后变成主人都没有办法撼动的存在。
傅斯年……
“你有没有听我说话?”
那头的男人声音并没有不耐烦,只是提醒了一遍姜绿芜。
被这个声音吓得回过神来,姜绿芜下意识的回答了一声,却也不想说什么。
并不在意姜绿芜突如其来的冷淡,那人继续说着什么,姜绿芜根本就没有心思去听。
只是心底有些凉意,其实姜绿芜直到刚刚,心底一直都是抱着“即使进来了,也肯定会出去的”的想法,所以根本什么都没有多想。
只是一直都在考虑接下来该怎么办,傅斯年把自己救出去会怎么样。
这样,如果傅斯年不来救自己呢?那她该怎么办?姜绿芜好像一直都没有想到这个问题。
如果傅斯年不来,她姜绿芜可真是叫天天不应,叫地地不灵了。
绝对不能什么事情都不做,让别人诬陷她,最后身死狱中,让别人得意。
“喂,我说,你叫什么名字?”
闻言,姜绿芜下意识的回答道:“我叫姜绿芜。”
说完,姜绿芜便回过神来,看向了一旁的墙壁,好像这样就能看到对面的人。
“为什么问我这个?”
忍不住的,姜绿芜问出了声。
“没有那么多的因为,我总不能老是“喂”的叫你,多不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