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,方兰拎着菜进屋,把菜放到厨房里,便蹑手蹑脚的走到客厅。
她四处张望了一下,没看见人影,便赶紧拿出几盒牛奶放在桌上。
“楚芸,这是你逼我的!”方兰的眼里闪过一丝怨恨,“谁让你抢我儿子的房子,抢我儿子的钱,这不怪我。”
她一边说,一边拿出一个针头,朝着牛奶盒上扎去。
以前楚芸长期不回家,她也理所当然的以为,楚芸不会追究别墅的事了。
可是前两天楚芸一回来,就嚣张的呵斥她,还逼她搬出别墅。
方兰早就在心里积怨以久,后来在保姆挑唆了两句之下,彻底的恨毒了楚芸。
她想这女人死!
看着针头扎进牛奶盒,方兰咬牙切齿,就好像看见楚芸立刻死在自己面前一样。
方兰把所有的牛奶盒都用针头扎了一遍,赶紧四处看了看,见没有人就立刻拉开冰箱的门,把里面的几盒牛奶拿出来,然后又把刚才动过手脚的牛奶放进去。
做完这一切之后,方兰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。
楚芸早晨习惯带一盒牛奶上班,平时就放在冰箱里。
以前方兰都不让她吃早餐的,嫌浪费钱,可这女人自从跟她儿子离婚以后,竟然整天吃香的喝辣的。
看得方兰牙痒痒,这女人花着她儿子的钱,还大吃大喝,就跟放自己的血一样。
方兰做完这一切,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,可是刚转过身却吓了得大叫一声,仿佛见了鬼一样。
“妈,你刚才在做什么?”陈康皱着眉头,站在客厅里。
刚才他进门的时候,就看见方兰用针头扎牛奶盒,觉得事情有点怪异,就没有吭声,而是站在门边观察。
可是他看到方兰用扎了针头的牛奶盒,换掉了冰箱里楚芸的牛奶后,便觉得这事不对劲了。
“康儿,你要吓死妈啊。”方兰赶紧拍了一下胸口,惊慌的东张西望。
看见只有陈康一个人之后,心里才舒了一口气。
“妈,这些针头是什么?”陈康的目光牢牢的盯着桌上的针头。
方兰一下子把针头收起来,掩饰的说,“也没什么。”
“没什么是什么?”陈康却不打算这么轻易放过,“你用针头把牛奶盒全扎了一遍,你想做什么,你要下毒?”
一提到‘下毒’两个字,方兰就像打了鸡血一样跳起来,“康儿,你怎么这样说妈,妈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啊。”
“妈!”陈康烦躁的说,“上次我好不容易才弄到精神病的证明,不然楚芸是不会善罢甘休的,你给我消停点行不行?现在我已经和楚芸离婚了,她恨透了我,你还要干涉我的生活?”
“妈还不是为了你好。”方兰觉得心里不舒服,“这房子,还有木材厂,还有那些财产,这哪一样不是咱们陈家的,不是你辛辛苦苦挣来的?就这么白白交到那女人的手里,妈不甘心。”
“法律这么判了,现在也没办法。”陈康说,他现在的心思已经完全不在楚天公司了,而是在新成立的合资公司。
“这女人前几天回来对我一点也不客气,还要把我们赶出别墅。”方兰说,“你就这样灰溜溜的被她赶走?”
“我有什么办法,她不愿意跟我复婚。”陈康更加不舒服,没想到楚芸离婚以后,居然跟秦朗在一起勾搭,就好像是他被戴了一顶绿帽子一样。
虽然离了婚,可是他潜意识里还是把楚芸当成自己家的人,决不愿意看到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。
“妈,这事我会处理的,你别再节外生枝了。”陈康说。“你想杀了楚芸,这是犯法的事。”
“又没有人看见,除非你去告我。”方兰不满的瞪了他一眼,“再说,妈哪里是想杀了楚芸,只是想让她发疯,根本就不会死。”
“那你往牛奶里注射的药?”陈康皱眉问。
“又不是毒药,而是一种吃了就会让人产生精神错乱的药,也就是让楚芸发疯。”方兰说,“楚芸发疯之后,她又没有别的亲人。”
“她有姑妈!”陈康没好气的说,“就算她疯了,这些财产的继承人也是她亲戚,轮不到我们。”
“你以为我上次把姑妈叫来,成天的讨好她是为了什么。”方兰戳了他的脑门一指头,“我怎么生了你这个蠢儿子,我上次就哄着姑妈签了个字,就是让我们全权负责楚芸的事。”
“她怎么可能签?”陈康一脸不解,“这种协议,任何人都不会签的。”
“姑妈不识字。”方兰得意洋洋的说,“我就让她按了个手印,说这是让楚芸辞职的资料,她信以为真就按了手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