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咯吱!”
外面的大门被推开了,秦森立刻跑了出去,见到是铁塔,手里拿着几个馒头,身形狼狈,脸上带着愁容,看到秦森勉强挤出一丝微笑,“森哥,给你。”
秦森一阵心疼,拳头紧紧握着,一年前,洪门内部身为第一接班人,他趾高气扬,荣华富贵,不可一世。那个时候他西装革履,出入名门夜宴,权力、女人、金钱,牢牢握在手中,笑谈人生,意气风发。
一年后,犹如丧家之犬,四处奔波,身心疲惫,人生的起落,说着容易,真正面对的时候,又有谁能够轻松一笑而过呢?
“铁塔,你……走吧,去找张良,我刚刚给张良打了电话,我输了,他同意放你一条生路……”
“不!”铁塔两只凹陷的眼睛放出久违的凶光,“森哥,我们……我们没有输,我们只是一时失利,明天我就去暗杀老家伙,暗杀李锤,将他们的头颅给你带来。”
秦森笑了,面容凄惨,摆摆手,“你走吧。”说完,他不想在多说一个字。
铁塔也没有再说,转身将门关上,继续坐在门口,看着鸡窝发呆……
就在这个时候,唐汤来了。
外面的阳光刺眼,她看上去满脸的轻松,身上穿着淡青色的衣服,她喜欢化妆,很浓的妆,而现在却不施粉黛,看上去好像农村邻家的小妹妹。
铁塔先是愣了愣,然后站了起来,脸上带着喜悦,“唐汤,你来了。”
“我要给晋哥看病,我找到了医生,最好的医生,铁塔你有力气,跟我走吧。”
“森哥呢?”
“他有他自己的想法,事到如今,他心里应该已经有了定数了,他不会跟我们走的。”
“我要跟着森哥。”
“如果他死了呢……”
“那……我给他埋葬,然后去找你。”
两个人推开房门走进去的时候,发现秦森已经到在了血泊中,心口插着一把匕首,脸上带着释然的笑意,刚才的一切他都听见了,唐汤的声音很大,他不想听见都不可能。
“森哥!”
铁塔大惊,干涩的眼睛红了,将秦森抱起来。
“好兄弟,下辈子我保护你。”秦森勉强挤出一丝微笑,哇的吐了口血,气息越来越弱。铁塔哭了,自从跟随秦森,第一次嚎啕大哭。这个村子他们不知道叫什么名字,就在一处玉米田地中,铁塔掩埋了秦森,背着包裹严实的罗晋,和唐汤一路远行……
……
“秦森死了,自杀的。”
老包将手机挂断,看向李锤。
李锤有些惊讶,秦森是个骄傲的人,如果他低下头,李锤愿意放他一条生路。李锤站了起来,“回家。”
“三哥,那洪门?”曲风看向李锤。
李锤从温哥华回来后,由于得到地狱天使的支持,加上和白南一众保守派的洪门联手,很快就吞并了不少秦森的地盘,这些地盘有的被洪门保守派占据,有的是青帮的兄弟。
李锤吸了口气,其实如果这次没有洪门的保守派,没有白南、张良等人,击败秦森几乎不可能,靠着铁锤党和在南苏的几百个青帮兄弟能够打成平手就不错了。
换句话说,李锤只是负责背后偷袭,真正的主力还是洪门的保守派。
李锤停了停,“小风,最近这几天恐怕会很清闲,你有时间就回趟温哥华吧,曲伯很想念你。”
曲风忽然鼻子一酸,李锤不说还好,说起来他也有好久没有看见他了。
现在还是深夜,李锤从烂尾楼出来,呼吸着有些冰冷的空气,心中的一块石头放下来,身边跟着的兄弟,脸上也露出了轻松的微笑,曲风、齐达内、曹猛、四大淫棍、屠夫宋大壮等西伯利亚训练营归来的人、火鸡、老包、腿伤好了的赖强、成熟起来的骚包坚、小师弟陈冲等等。
“回家。”
李锤笑了,脸上很疲惫,但精神头很好,坐上一辆梅赛德斯。
“九万,调到九十四点八频道,今天有张眉珊的歌友会,我想听听。”李锤坐在后面,全身放松,窝在舒服的座椅内,闭上了眼睛。梅赛德斯的音响很优美,里面传出张眉珊甜美、成熟、又有些空灵的歌声,虽然是歌友会,但是她翻唱了一首“哥哥”的歌,正唱到高潮部分。
我就是我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
天空海阔要做最坚强的泡沫
我喜欢我让蔷薇开出一种结果
孤独的沙漠里一样盛放的赤裸裸
……
她唱的很投入,感情拿捏的恰到好处,将这首歌的忧伤、感悟、孤傲发挥的淋漓尽致。李锤没有在现场,但是通过安静的环境,他能够听出现场是一片寂静。
我就是我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
天空海阔要做最坚强的泡沫
我喜欢我让蔷薇开出一种结果
孤独的沙漠里一样盛放的赤裸裸
……
当最后一个尾音结束的时候,过了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