伸手掰过他的脸,眼神虽是盯着他,却没法聚集到一处,迷迷糊糊说道:“怎么?刚才、我救你出来的时候搀着你都没说什么,现在救出你来了,倒、倒还不想人靠、靠近了?”
连话都说不利索了。
温凉寒见她彻底醉了,厉声说道:“我再说一遍,陈卿!你离我远点儿!”
语气疾言厉色,不容置喙。
陈卿闻言,脸色一沉,高声道:
“就不!你管我啊!”
一张脸更是得寸进尺,直接肆意向前,在温凉寒的唇上猛地亲了一下。
两唇相碰,一触即逝。
温凉寒登时愣住。
周身血液都热了起来,染红了温凉寒的耳朵,本想伸手推开她,可无奈急火攻心,仿佛加重了虚魂散的效果,之前手掌还微微能动,现下,却是一点儿也动弹不得,只能任陈卿伏在自己身上。
亲完之后,罪魁祸首还若无其事的辩解道:“我说了,别给我使激将法,我最听不得那个,知道了吗?”
一副有恃无恐的得意样儿。
陈卿边问还边凑近,害怕她再亲上来,温凉寒连忙应和:“知道了!”
陈卿满意的点了点头,微微一笑,却没有想离开的意思,点头说道:“这才对嘛。”
说完便盯着温凉寒的脸继续端详,一时倒也没有动作。
温凉寒见她情绪缓和了一点,实在不想她再伏在自己身上,略微一想,沉声说道:“陈卿,你、你离我近点儿。”
陈卿双眼迷离,听罢轻轻撇了撇嘴,微微皱眉,仿佛在思考温凉寒的话。
温凉寒见她皱眉,心想激将法可能奏效,正欲高兴,下一秒就看见陈卿咧嘴开心一笑,傻傻应道:“好!”
旋及又亲了上去。
……
温凉寒只感觉自己快被气炸了!
可陈卿亲完便趴在自己胸口睡着了,怎么叫也叫不醒,温凉寒尝试了好几次,意欲把她推开,无奈四肢一点儿力气都没有,只得作罢。
第二天一早,陈卿从王爷身上起身,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,伸着懒腰问道:“早啊王爷,昨天睡得怎么样啊?”
语气很是轻松恣意。
见一直没人回答自己,陈卿看向王爷,一看便吓了一跳,温凉寒一双眼里满是血丝,眼神更是恐怖,仿佛能喷出火来,死死的盯着自己。
陈卿心道,要是眼神能杀人的话,自己现在,肯定连骨灰渣渣都不剩了。
见状,陈卿满是疑惑,刚一站起,就感觉血液一下子涌进脑子里,冲的陈卿一阵头痛。
继而,想起来昨天晚上自己的所作所为。
……
怪不得。
陈卿立马泄了气,满脸的愧疚,语气里满是歉意:“王爷,您大人有大量,我也没曾想,那卖药的那么不靠谱,解药不怎么管用啊,再说,我也是为了救您才喝酒的,这功过相抵,您就别计较了行吗?”
温凉寒偏过脸去,厉声喝道:“你走!离我越远越好!”
陈卿蹲下,还是满脸堆笑致歉:“哎呀,王爷,那三个人也肯定快醒了,要是被他们追上,那不白费力气了吗?你就别生气了,我之前又没亲过别人,算来你也不亏啊。”
见她又提那事,温凉寒耳朵又红了,语气仍是严厉:“我宁愿他们再把我抓去,也不想再和你待在一处!”
陈卿见王爷怎么也不原谅自己,也不想走,心头一亮,随意说道:“行啊,王爷,那你要是再被那三个人带走,恢复原来的样子,我倒不嫌白费功夫,倒是王爷你啊,不仅没逃了,还白挨我亲了两下,那不更亏了吗?”
面不红、耳不赤,淡淡道来,居然没有一丝羞涩意味。
温凉寒实在不想理她了,直接闭上眼,不再看她。
陈卿眼看天越来越亮,怕那三人真的追上,眼下自己手无缚鸡之力,还拉着王爷,心觉不能再做停留,便也不管王爷如何神情,自作主张,搀起王爷就走。
温凉寒令她放下自己,疾言厉色好声相劝一概无用,可自己又无力动弹,只能一手搭在她肩上,任她抱着自己的腰搀着自己便走。
陈卿见他喋喋不休,一直让自己放他下来,声称就算死在路边也不想自己救他,终于是听烦了,于是便抬脸看他,威胁道:
“王爷,您省省力气吧,要是再说一句,你信不信,说一句,我亲你一下!”
温凉寒眼皮骤然一跳,见识了她的恣意妄为,真怕她说到做到,便不再说话。
陈卿狡黠一笑,满意道:“早这样多好。”
走了一整天,陈卿几乎就是背着温凉寒走,害怕那三人追上,也不敢到繁华的街道上雇辆马车,只能选一些偏远的小路,边走还得边留意身后是否有人。
秋风染黄了两侧的树木,几只喜鹊叽叽喳喳、气宇轩昂,在树间跳来跳去,很是欢乐,不时震落几片树叶,随风慢慢飘下。
“怎么一路上也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