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雨，我一动，头就痛得像要炸开一般，我咬着牙坐起来，一手摁着太阳穴，另一个手拿起了听筒。

    “我是贺瑾言，你姐姐出了车祸，现在正在抢救中，她……情况不太好，你最好赶紧过来一趟，在中山医院……”

    后面贺瑾言说了什么，我什么都已经听不见了，只觉得脑中嗡得一响，似乎是某根弦铮得一声断了，我几乎是夺门而出，打了车立刻往医院跑。

    到了医院的时候，急救室的门口坐着的是贺瑾言，他的脸色苍白，满眼的黑眼圈，像是一夜未眠。

    他看到我来的时候，才缓缓抬起头，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，“你来了……你姐姐她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姐姐怎么样了？她……她怎么会出车祸？”

    我的身体有些发软，只能靠在墙边，才勉强支撑。

    “昨天，你走了之后，你姐姐觉得你不太对劲，她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，都是关机，她怕你出什么事，就要出门开车找你，外面雨太大，本来我要开车带她，她怕我今天公司有会，所以就自己开车来找你，后来……在转弯的时候……不小心遇到一辆卡车……然后就……”

    关机？

    我想起来，我的手机一早便没电了，所以，姐姐为了找我，才……

    “我爸呢，你……告诉他了没？”

    “叔叔正在赶来的路上……你昨天……为什么没有开机……你知道吗，你姐姐心里最挂念的人就是你……”

    他的语气满是对我的不耐烦和责备。

    在他眼里，好像开车撞向姐姐的人不是那个卡车司机，而是我。

    我想要辩解些什么，却只是张了张嘴，终归没能说出一句话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