股恶心从心底传来。
陈艺是第一个对他这么执着的人,但是,陈艺也是第一个气得他肝疼的人。
他自己都放弃挣扎了,陈艺这个人还绑着他作什么?
不知道这链子绑人很疼吗??
很显然,陈艺是知道这链子绑人很疼的,他轻轻的抬起沈年铐子边上有着些许红印的手,“很疼吧?”
“可是……我是不会解开这些东西的。”
他越来越接近沈年的嘴唇,狠狠地咬了下去。
又是咬嘴??
“你属狗的?”
“?”陈艺有些奇怪,“我属兔啊,为什么这么问?”
“……”沈年嗤笑一声,不说话。
“沈年?我可以……”陈艺脸红了红,“那样吗?”
“……”这是在问他?
沈年冷笑一声,都开始动手动脚了,还用得着问他?
……原来问问题还能不经过别人的确定啊?
虽然陈艺是属兔的,但是他咬人的功夫一点也不比那些得了狂犬病的疯狗差。
咬了耳朵,咬了嘴巴,咬了颈部……
只要能咬的地方陈艺都咬了个遍。
然后又轻轻的舔。
这点倒与疯狗不同,因为疯狗永远只是咬完了事,而不会去想着被咬到的人有多疼而去安抚性的舔舔。
疯狗不会转弯,而陈艺会转。
口腔里的血腥味让沈年难受得紧,想要干呕。
但是,陈艺往往会在沈年干呕的前一刻把沈年的嘴堵的严严实实的。
干呕的声音变成一道破碎的呻吟声,沈年怒视着陈艺。
陈艺看着沈年,眼睛里异常清澈。
沈年看着这双眼睛就来气得很。
这是一个看上去非常良善的眼神,但是……
这也是一个完全不懂得自己在做什么的眼神。
锁链的声音不断碰撞,扯得沈年的手腕和脚腕生疼生疼的,连带着他的脑子也一起疼起来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