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蛇变成蛇形，想要慢慢的攀爬到沈年身上，结果却被沈年打断，“碰我之前，记得把自己整天整夜都爬在地上的身子洗干净。”

    “脏。”

    听到这话，黑蛇皱紧了眉头。

    他很脏？

    明明一点灰尘都没有，比这小东西以前在洞穴里的日子干净多了。

    很脏吗？

    黑蛇又看了下自己，愣是没有发现什么脏的地方。

    他看着沈年有些跳动却怎么也不肯闭上的眼皮，不悦的皱紧了眉头，离开了房间。

    ……洗就洗。

    来到浴室的黑蛇看着这些奇奇怪怪的开关沉默了。

    ……怎么用？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洗完了？”沈年问道。

    “嗯……”实际上因为不会用，所以一直没洗。

    “还挺快。”

    沈年说着，微微走近黑蛇，嗤笑一声。

    低头瞧着还在地上潜伏着的看上去只有十几厘米的黑蛇，“既然洗完了，那为什么你的身上没有水呢？”

    “而且地板，还很干燥。”

    “你是在干洗店走了一趟吗？”沈年冷冷的说道。

    “嘁！”

    黑蛇烦躁的吐露了一下自己的信子，说，“我不知道那个东西怎么用。”

    沈年嗤笑一声，“房子是你盖的，你不知道用？”

    蛇尾微微摆了摆，墙角又裂开了一条缝，空气中飘散着些许灰尘。

    盖了房子他就一定要知道用吗？

    沈年看着房间里飘散着的灰尘，皱着眉头说道，“嘛……别生气了，我带你去洗洗。”

    他微微抱起黑蛇，便向浴室走去。

    “不脏了？”看着抱着他的沈年，黑蛇冷冷的说道。

    “脏。”沈年说。

    “你待会把房间弄回原样，不然我是不会进去的。”

    黑蛇微微吐出信子，舔舐了一下沈年抱着他的手，冷冷的说道，“得寸进尺，吃了你。”

    沈年嗤笑一声，“那你倒是快点吃啊？”

    巴不得呢。

    本来只是想吓唬沈年的黑蛇被沈年的这句话噎了一下。

    “……暂且不吃。”他说。

    沈年听到黑蛇的话，又是嗤笑一声。

    瞄了黑蛇一眼，“来把刷子。”

    “作什么？”黑蛇问道。

    “你当你的鳞片是吃素的？”沈年冷冷的说道。

    “……哪一种刷子？”黑蛇沉默的一会说道。

    “按你喜欢的来。”沈年扫了一眼黑蛇，嫌弃的说道。

    于是，黑蛇给沈年来了一把硬得不行的刷子，沈年稍微碰了一下，手就被扎破了……

    “……你弄来的是一把用针做成的刷子吗？”看着自己手上的血，沈年说道。

    声音就像小卖部冰柜里的雪媚娘一样，冷冰冰的，却还是有他的软糯与懒散。

    “……你注意别碰着。”黑蛇说道，琥珀色的竖瞳里闪过一抹难为情。

    沈年呵呵一声，直接把黑蛇扔到了漱口的地方，打开水龙头。

    “……太烫了。”黑蛇说道，滚烫的水弄得黑蛇有点不舒服。

    “啧……”烦躁的沈年看了眼一片漆黑的水，“你这是有多脏？”

    随即把水开到了冷水的方向，“可以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可以了。”黑蛇说着，看着自己身下的一片漆黑，沉默了好久。

    ……原来有这么脏啊。

    “看你黑得，连自己有多脏都不知道，你是从一出生开始就没有洗过澡吗？”沈年边给黑蛇洗刷刷一边皱着眉头说道。

    ……真脏。

    他以为那天在洞穴里的他已经够脏了，没想到这条蛇比他还脏上许多。

    想起这几天这条蛇环绕着他睡觉的模样，心里就涌起一抹反胃的情绪。

    ……还有每天被黑蛇抱过来的红果子。

    沈年越想越反胃。

    听着沈年说话，黑蛇微微吐露出信子，有些尴尬。

    洗一次澡对于黑蛇来说很漫长，对于沈年来说也很漫长。

    沈年天生嗜睡，而黑蛇也困得紧，信子吞吞吐吐的吐露出来，时不时的碰到了沈年的手腕。

    “别用你的舌头碰我。”沈年皱着眉头说道，打了个哈切。

    黑蛇琥珀色的竖瞳微微暗了暗。

    ……这又不是他能控制的，好几百年里形成的习惯可不好改。

    “明天记得把牙给刷了。”沈年说着，放下了刷子，看着慢慢清澈的水，“好了，你走吧，我也要洗了。”

    罢，便抱起黑蛇，直接扔向外面。

    眼皮打颤得厉害，沈年慢吞吞的在浴盆里接满了热水，又慢吞吞的脱了衣服进去。

    两眼一闭，因为温度刚刚好的缘故，让沈年一下子放松下来，睡了过去。

    头慢慢向水里没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