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黑风高,只有孤鸟独鸣,那悲凄的叫声令人战栗。
白里巧急匆匆地走在下山的路上,山林里的树叶迎着风不时飒飒作响。他手中紧握着桃花剑,一边四处张望,一边焦急地大声呼喊:“萦萦!萦萦!你在哪里啊!”
那手中的桃花剑,在月光下闪耀着如皎月般璀璨的光芒。
萦萦一个人垂头丧气地背着包袱,凄凉地漫步在街上。她一边走一边抹着眼泪,她原本不想让眼泪流出来,可是泪水却不争气的往下掉。她走过一条喧嚣的街巷,看到一个卖花灯的小贩,不知不觉地回忆起小的时候——她和白里巧一起买花灯时那温馨快乐的情景;白里巧与她在树林里与她嬉戏时,那欢天喜地的情景;她过独木桥时走不动了,白里巧背着她,她高兴的趴在巧的肩膀上告诉他长大了要嫁给他……想起这些往事,她的心中就更加对白里巧念念不舍,牵肠挂肚,于是,她强忍着心中的痛苦,继续往前跑去。
夜深人静,漆黑的小巷子里空无一人,鸦雀无声,只听得风在呼啸。
萦萦只身一人在街上走着,她害怕的蜷缩着身体,向四周打探,竟不知背后有人在跟着她。
只见一个蒙面男子,瘦骨嶙峋,贼眉鼠眼,他手持麻袋朝萦萦背后袭来。突然,萦萦被那人从身后用麻袋套住,她用力挣脱,可头部被猛击了一下,顿时眼前一片漆黑,不省人事。
那男子把她背到了一间破庙,里面有三五个男子正在把酒寻欢,个个都一副丑恶的嘴脸,他们是几个嚣张跋扈的江湖大盗,在江湖为非作歹,无恶不作。
那男子把麻袋放下,对着另外那几个男子说道,“兄弟们,看我给你们带来个绝好货色!一个漂亮的小妞儿!”
说着他打开麻袋,萦萦从昏迷中醒来,忽然感到头痛欲裂,她从麻袋中挣脱出来,捂着脑袋,步履蹒跚的站起来,看到那些恶贼在她眼前徘徊,她惊慌不已,一边呼救,一边躲向墙角。
“哈哈哈,小姑娘,你长得可真漂亮啊。今儿个晚上让大爷们好好享受一下吧!”
“不要啊!别过来!救命啊!”萦萦拼命的呼喊,可根本无济于事。
他们之中一个身材魁梧,满脸络腮胡子,其貌不扬的男子凑过去,猛地一掌用力推向她。萦萦一个踉跄跌坐在地,她浑身发抖,颤颤巍巍躲到墙角,他上前用力按住她,萦萦尽力挣脱,可是面对一个彪形大汉,她只不过是以卵击石罢了。那男子垂涎欲滴,一边奸笑着,一边疯狂地扯开她的衣衫,萦萦吓得嚎啕大哭,她用手指使劲抓破了那个男子的脸,那男子恼羞成怒,抽了她两巴掌,她泣不成声地呼救着。就在此刻,外面传来一声惊雷般的怒吼。
“放开她!”
一直飞镖刺中彪形大汉的头部,那男子立刻倒地身亡。
恍惚之中,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——白衣胜雪,墨发及腰,七尺昂藏,目光如炬,气度不凡,相貌堂堂的中年男子,他紧握着手中的宝剑,迈着矫健的步伐,气势磅礴,大步流星迈进门槛,此人正是白里巧。
他将宝剑拔出剑鞘,横眉立目,怒气冲天,威风凛凛,飞奔向那些恶贼杀过去。霎时,那桃花剑光芒四射,剑气如虹,如飞梭般刺向那群恶贼,那些恶贼错愕地竟忘记了躲闪,就被白里巧打的落花流水,魂飞魄散,四窜而逃。
“哼,你们这群地痞流氓,根本不配用这把剑来杀你们!快滚!”巧怒吼一声,把剑收回剑鞘。他狠狠地揪住一个还没来得及逃命的恶贼脖领子,一脚把他踹出门外,那恶贼斜倒在路旁的乱石堆上,口吐白沫。
巧急忙转过身寻找萦萦,可萦萦却没了影子。他摸索到墙角处竟有个破烂不堪的后门,便跟了出去。
好雨知时节,当春乃发生。随风潜入夜,润物细无声。外面已然细雨绵绵,夜幕中的大街小巷都隐约在那雾雨蒙蒙之中,萦萦飞快的跑着,雨点打湿了她那粉红色的襦裙,乌黑的长发也湿漉漉的粘在脸上,可她却不顾一切的往前跑,此刻她只想忘记白里巧,害怕再看到他。她慌慌张张的跑到城门,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又或是雨水,正要迈步向前。听到后面传来白里巧急促的呼喊。
“萦萦,跟白大哥回去吧。”
巧站在她身后不远处,浑身都被雨水淋湿,他望着萦萦,充满歉意的低下头。
此时此刻,萦萦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悲伤,她丢下包袱,转身飞奔扑进白里巧的怀里,哭喊着:“白大哥!”,她失声痛哭,心中千言万语都化成了泪水。
巧亦紧紧拥抱着她,向她说道:“萦萦,是白大哥不好,对不起。”
***
静谧的深夜,雨后的空气格外清新,明月当空,月华似水,恍如白昼,虫鸣阵阵,在树林的开阔处,有一股清流,名为蓝水潺,在月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,水冲刷过的石头亮晶晶的。几只小鱼在流水中穿游,水珠溅在石头上,淙淙作响。他们二人坐在溪边的那块大石头上,水中的涟漪倒映着他们的身影。巧坐在萦萦的身边,拿出丝帕,浸到清凉的溪水里,拧干丝帕,小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