芃使了一个眼色,问他到底在搞什么花样!
南尧芃当然明白师乐的意思,可他面上依旧是一副平静的样子,只是对着覃牧寒暄:“听说覃牧兄是大哥府上门生,以前没有见过啊!”
太子门生?叫覃牧!
师乐在一旁听着,也大概明白了,原来这人就是在征兵名册上看到那人!
若他是覃牧,那这么一大早就赶来旻月宫是要做什么?难不成昨夜她与南尧芃闯霍府的事情被发现了?
“二皇子去东宫的次数甚少,鄙人也没有机缘可瞻仰二皇子天颜。”他从容不迫地说到,一看就是一副见过大风大浪的样子。
“客套话就不要说了,不知覃牧兄今日前来所为何事?”南尧芃直入主题,脸上依旧是一副淡然平静的样子,一边说着又不经意间喝了一口酒,表现得从容自然。
“我来……是要为自己谋一个出路!”覃牧微微靠近南尧芃,用手中折扇一挡,在南尧芃耳边说出这样一句话。
“出路?”南尧芃装作不懂的样子,“覃牧兄在太子府上,难道还愁没有出路?这话可就折煞我了!”
覃牧起身望向亭外,天色澄明如洗,可他心里却百感交集。
“人生在世,身不由己,仕途之人,谁不是为了功名利禄而苟延残喘。”
南尧芃心中早就明白一切,定是覃牧知道太子私通外敌一事暴露,而征兵名册上签的却是他的名字,最后太子一定会将所有一切都推到他身上,所以他不得不早做打算!
“覃牧兄不妨将话说得明白一些!”
覃牧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:“殿下,我身为太子门生,他让我做的事情我怎敢不从,今日一早霍尚书就去了太子府,说密室被人闯了,恐事情败露,让太子早做决定!”
到现在,南尧芃终于能够确定,霍文晋跟太子就是一伙的,但他却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讶异,反而平静如常,依旧一杯一杯喝着桌上的酒。
“你等等……”师乐打岔道。
“你是说霍文晋去了太子府通报此事?”说这话时她不时用余光瞥了一下南尧芃,心想这人为何没发脾气?这不像他一贯的作风啊!之前师乐在东宫指认霍文晋,南尧芃都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,现在这么平静是怎么回事?
南尧芃心明如镜,师乐的小心思被他看在眼里,可他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,这个女人不是喜欢猜吗,那就让她猜个够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