愤不平之时,盼盼自外间匆匆跑来:“师乐,又有你的信!”
信?怎么又有她的信?难道是阿桦知道事情已经办完,准备邀她去浮玉山住下!
师乐对着盼盼笑笑,兴冲冲打开信封。
盼盼不识字,可她看师乐的脸色由高兴转到震惊再到平静,最后嘴里还暗暗骂了一句:骗子!就知道这信的内容一定不简单。
“写的什么啊?”盼盼好奇问到。
师乐看了那信,旋即将信捏作一团扔到地上:“这算什么啊!耍我吗!”
盼盼见师乐没打算告诉她,想到这是人家的私信,也不好再多问,便撇了撇嘴出门去了。
师乐转头看向方才放包裹的柜子,将刚才放进去的包裹拿出来,一股脑将里面的东西都倒出来了:“小爷我还真不走了!”
“南尧芃!”师乐一路疾跑至后院,一边跑还一边叫,蒋嬷嬷见她那副要惹祸的样子,心里都揪紧了。
今早下了早朝之后,南尧芃便心情甚好,一直待在东华亭练字,师乐见过几次他写的字,但她从不练字,对书法之道一窍不通,便觉得没什么厉害的。
写字最重要的不就是传递信息吗,只要写得清晰工整,别人能看懂不就行了,干嘛搞那么多花里胡哨的东西。
这不,此时东华亭里又是各处纸卷乱飞,南尧芃窝在其间,执笔书写的样子还颇有一种文人雅士的味道。
“哎!”师乐也不客气,连他的全名都不想叫,不过这么殷勤招呼他倒是头一遭!
南尧芃闻声抬头,就看到师乐在一旁背着手,面上装出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,等着南尧芃叫她过去呢!
可南尧芃偏不:“本皇子正在练字,谢绝打扰,你还是哪来的回哪去吧!”
这厮平日里不是整天想黏着她吗,今天哪根筋不对,看来男人还真是不能太给脸!
师乐可不是拘小节的人,她阔步走到东华亭内,亭内纸卷乱飞,师乐将挡住南尧芃的纸卷掀开。
南尧芃只是笑笑,瞥眼看了一下师乐,又埋头认真写了起来。
“我问你,你是不是把覃牧父母都放了!”就算是来讲感谢的话,也得拿出点气势来,师乐昂着头,手攀在亭中石头圆桌上,装作不经意地问到。
“你不是神通广大得很吗!这谁人做了什么事,谁家猫下了几个崽你都清清楚楚的吗?”南尧芃也不抬头,语气不紧不慢说到。
“你就说是不是吧!”太子被罚闭门思过,这桩案子牵连皇室,谁也不愿接这个烫手山芋,所有后续工作自然落到了南尧芃身上,这事不是他做的还会有谁!
“说你笨嘛也不像,说你聪明还真是太抬举你了,我和霍文晋,谁是什么样的人你得分清楚了,我也不奢望你说什么好话了,别诬赖好人还振振有词就行了!”南尧芃七七八八说了一通,反正意思就是承认了覃牧父母是他放的呗!
师乐在一旁捂嘴偷笑,心道这二皇子竟然还是个记仇的主!
“那……覃牧呢?”师乐收到的那封信是覃绍成寄来的,信上只说他们二人要回老家去了,多谢她那日相救,但对覃牧是只字未提,或许是覃绍成觉得对儿子有愧吧,毕竟若不是他的半生功名梦,覃牧也不会陷在泥潭出不来。
南尧芃抬起头来,看着师乐:“你觉得像他这样的人,该有个什么下场?”
对于这个问题,师乐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,覃牧帮着太子做了太多见不得人的勾当,在师乐看来,造谣诽谤事小,可搜刮国库、危害国本,导致国力削弱,敌人大举进犯,最终遭殃的是老百姓,这样的事是万不可原谅的!
“我不知道。”师乐不是判官,管不了这样的事。
南尧芃停下手中的笔,正色道:“发配外疆,永世不得回南尧!”
“哦。”对于这样的结果,师乐还是觉得很满意的,覃牧虽发配外疆,可毕竟人还活着,覃牧父母在老家也有个念想,这世上有一种人,一丝念想就足以支撑他们活下去……
还未到晌午,南尧芃就乏了,肚子也不争气“咕咕”叫起来。
要是在平日里,师乐定是会取笑他一番,可看在他做了好事又受了委屈的份上,勉强给他留个面子:“奴婢这就去吩咐厨房准备饭菜。”
南尧芃心领神会,也悄悄笑了:“赶紧下去吧!”
“得嘞!”师乐转身欲走,就撞上了急匆匆跑来的一小厮。
“二皇子,霍文晋逃了!”那人连大气都来不及喘,便一骨碌说到。
“什么时候的事?”听到这话,南尧芃再也不能淡定了,扔掉手中的笔,将那小厮衣领揪住。
“刚刚押解霍文晋去边疆的士兵回报的,他们行出南尧城没多久,便遇到劫匪,那士兵还是装死才躲过一劫,那群人将霍文晋给带走了!”等他气稍微顺了顺,便将事情经过悉数向南尧芃道来。
“那还不去追!”
“追了!那士兵回报说,那伙人似乎不是南尧境内的人,他一路追了过去,可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