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愤怒而狰狞,某种泪光闪烁里,寒芒怨毒,幻化成刀刺向杨清音。
被这般质骂,杨清音稍稍有些不快,沉声道:“便是王妃的遗物,我们觊觎是我们的不对,怎么也轮不到你来辱骂我们?”
“再说了,我觉得,你的心思并没有比我们单纯多少。”她指着盈风怀里的琵琶说:“你若是真的怨怪我们觊觎琵琶,大可让高阳把我抓走,不是更解气?你救我,不是因为你好心,而是你另有所图!”
杨清音这人,外刚内柔,素来刀子嘴豆腐心。
但是她却也不是软柿子,在后宫碾转多年,她对后宫中的人心,看得实在是比很多人通透。
盈风非善类,她自是看得出来。
她话语铿锵指出了盈风的另有所图的算计之心,盈风也不否认,反倒是阴阴地笑了起来:“好心?这东西有什么用?我为什么要有?”
如此,就是间接承认了,她不是出于好心救杨清音的。
昏黄的灯火偶尔闪到了她的脸上,血污的一张脸上,笑容狰狞阴森,话语苛刻:“你们贱命一条,生死对我来说无所谓,可是,我不能让沉香露,落到高阳那个豺狼的手中!”
后面的那句话,几乎是从绷紧的牙龈中跳出来的,提起这个人,恨意促使她牙龈咬得咯咯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