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临江城微微颔首,道:“这是保平安的信件。”
“保平安?”凤清眠心中有些不舒服,睨了一眼他:“既是保平安,为何不是传给我?”
临江城神色未变,恭声解释:“小姐入宫前,曾与属下说过,不宜频频往家里传信,假借属下之名,也好少了给将军府牵绊。”
字语间,都是对将军府,对凤清眠的着想之情。
凤清眠寻不出错处,只得点头,试探性地把信还给江平,看看他会怎么处置这封信。
若是他带回去了,那他刚才说的话,便不大可信。
兴许这信中藏着什么秘密,临江城知道如何把字迹呈现。
临江城拿了信,出乎意料的,并没有带走,而是拎起灯罩,把信件就着火焰烧了。
凤清眠的心彻底松了下来,摆摆手让临江城退下了。
出了书房后,临江城才感后背黏糊糊的,夜里风微凉,他后背却起了虚汗,因着云歌辞那封无字信。
他依稀看出凤清眠的狐疑,故作镇定应付了过去。
如今再也按捺不住,确定无人跟踪之后,便偷偷潜出了将军府,夜里直奔上山,朝着如是寺去了。
这边,云歌辞在宫中等了两天,还是没等来将军府回信,心生了些许的不安。
不知临江城是否把事情办妥了,佛冷,是不是已经离开如是寺。
三月底,天气转暖,日光白曦,氤氲生暖。
绿杏抱着晒好的枕背进来,嘴里嘀咕抱怨:“北院这地方阴冷潮湿,小姐你如今已是典正,她们为何还让你住这鬼地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