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些盘缠又递了回去。
“臭小子,你是咱们计家仅剩的独苗。这点盘缠能挨得住几日,你快收好吧。堡里虽然也受了影响,但是大家伙背后还有草场,再怎么着也不会饿着肚子的。”步元显虽这般安慰着计连,可如今他两鬓的一丝白发,却是将他的忧心显露无疑。
望着眼前的尚有些稚气的青年,步元显叹了一口气后轻声叮嘱道:“小连,这么多年了。你是不是应该去一趟吴镇看看福伯了,前不久我收到了怀安的来信。福伯的身子开始不行了,你既然要南下,就先去见一见福伯吧。”
“步叔,福伯还好吗?我此行本就计划好了随江至吴郡的。”计连听到步元显提及福伯,赶忙问到他老人家的状况。
“都是老毛病,福伯岁数毕竟大了。又非你我习武之人,虽然早年走南闯北时也打熬了气力。不过毕竟没有机会蕴养出这股真气。”步元显提及福伯,依旧是十分恭敬。又简单同计连聊了一些关于福伯的“老毛病”的问题后,只见步元显起身缓步走进了内堂。
“小连,这是叔叔特意为你准备的木剑。当年先生离开的时候,路过我这里,特意叮嘱了我,不要我赠你宝剑。后来叔叔想了想,这宝剑不能送,木剑还不能送吗?这才花了两年时间找人给你做了这把木剑,你掂量掂量,看看合不合手。”
兴许是步元显此时的表情太过逗趣,计连一时间竟然忘了接剑。
再谢过步元显的好意后,计连这才握起了身前的木剑。木剑有些轻盈,却是更显变化的多端。其上独有的一股木料的清香令计连隐隐有些陶醉。
手中木剑轻捏,步出流星。此时的计连正好趁着月色为步元显舞了一路剑诀,游龙之息随剑而来随剑止。
步元显望着院中的计连,轻轻地鼓起了手掌。“翩若游龙,起止天成。小连,有你这一番剑舞,叔叔也算安心送你南下了。”
彻夜,两人又交谈了许多。
清晨,计连在步元显的目送下,终于踏上了南行的旅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