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问题是我挑起来的,所以我会努力去挽救回来。”麻宇拿起我的手,安慰说道。
这就好比于,你往墙上钉了一个洞,然后再用其他的原料去填补那个洞口,虽然有机会填补回来,但是那已经不是原来的那堵墙。
“你原谅我好不好?”他祈求。
我再次苦笑,原谅?
我原本就没有打算不原谅谁,所以,于情于理,我不应该说我原谅你,于是我站起身来,对他说:“玛氏集团本来就是你们麻家人的,既然今天的局面是你们麻家人造成了,而我亦没有能力挽救玛氏集团的命运,这样也好,反正到时候看着办吧。”
顿了一会儿,我继续说道:“但是麻沐,是你把他推到今天的这个位置上的,他本来只是一个牙医,他可以做他自己喜欢做的事情,他为了你们,放弃了自己的事业,现在甚至放弃了自己的爱情,我只希望你能够看在他是你的弟弟的情面上,我求你救他。”#_#77713470
麻宇点了点头,坚定地说:“好。”
我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,这么期盼着回到家中,这么期盼地想要他的一个怀抱,哪怕是前一天,我跟他发生过那样不快的争吵,哪怕是以前我对他那些莫名其妙的指控,哪怕是以前我认为他是一个多么龌龊的家伙……
从始至终,我一直都没有尝试去了解他,也一直都没有对他敞开心扉,我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。
这个词用在我身上,还真玷污了它,因为我不但是个混蛋,我还是个骗子,我骗取了他的一片真心,而却从来不肯以心交换,从来都只是留给他一个背影,像我这样将事情做到这么极致的人,我理应得不到幸福的……
我的心咯噔了一下,突然觉得,“幸福”二字,此时此刻离我竟然是这样遥远,遥远到明明是很近很近的距离,而我已经把它扔到了千里之外。#7.7713470
我是有多狠心啊,才一直都没有感觉到,身边的这块宝,其实就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人,哪怕我现在还是觉得,如果我见到他,一开口对他说我爱你是何等的尴尬,但这些都不妨碍我迫切想要对他说的那句话。
下了车,我以时速可以与博尔特媲美的速度冲进了房间内,在楼上楼下搜寻了一会儿,不见他的踪影。
我想他一定是跟我玩躲猫猫的游戏,不然一大早的六点多钟,他这个时候怎么会不在家。
这样一想,我打开了房子里面所有的灯,将这个房间照耀得亮哄哄的,我想要在灯光明媚处,见到我想要见的人,站在那个地方冲我微微一笑。
然后,他向我伸出双手,我毫不犹豫地扑向他的怀抱,大声对他说我爱你。
终于,我的幻想很快就被角落里传来了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所吸引,我顺着那个角落看去,竟然是楼下的厕所。
我怔了一下,整个人焉了一半,暗想着厕所那个地方决计不是表白的好场所,但是每天的这个点数,也刚好是一个正常人在厕所的时间点,于是蹑手蹑脚地走到厕所门口,心下犹豫着要不要进去。
思来想去,心下还是犹豫不决,一边想着自己如果真的进去了,见到人家正在做什么不雅的动作,未免有损他在我心中的形象;可是一边又想,如果我不进去,他一直都不出来,那我想要表白的激情一旦耗尽了,没准等下我的表白效果肯定不明显,他一定以为我疯了。
好吧,我是疯了,为自己的先生发疯,那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,啊?
仿佛这就是热恋时期的少年一样,我为自己所爱的人发疯一次,那又何妨。
于是,我猛一下子推开了门,急忙地冲了进去。
冷不防地,头上挨了重重的一下撞击,好在于撞击的力度还不足以让我当场晕倒,我回过头来,见到常阿姨拿着刷厕所的刷子傻傻地看着我。
我和她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内尖叫起来。
尖叫的声音持续了五秒钟。
我终于停下来,叉着腰问她:“喂,叫够了没有?”
常阿姨是房子里面的一个临时工,自从我搬进这件房子以来,我只知道她每天都来这里做一次卫生,具体的时间我是不太清楚,现在看来,我不得不记得她打扫清洁卫生的时间了。
常阿姨看着我,声音哆嗦:“小姐,你怎么回来了?”
哦,忘记说了一声,当初我住进这里来的时候,我一直不太承认我是麻太太的身份,而且那样的叫法未免会把我叫老,所以我一直让常阿姨称呼我为“小姐”,她开始的时候不太情愿,直到我威胁她说要是不叫的话,我让另外一个阿姨顶替她,她这才扭扭捏捏地叫了我“小姐”。
而据我所知,她一直称呼麻沐为“先生”,这样也是好的,至少我们在称呼上面,其实是很般配的一对。
这样一想,我突然才想起了我为什么要冲进厕所,我为什么好端端地挨了一刷子一击,我只好拉下脸来:“这是我的房子,难道我进厕所还需要你允许不成?”
常阿姨自知理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