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门口的女人是赵艳，疯了十年的一个女人，后来被警察断定已经死在胖子李手中的女人，她怎么出现在这里？我只觉得大脑一阵晕眩。

    “我是失踪了，”赵艳轻轻地嗤笑了一下，她的左手拿着一个玻璃瓶子，右手则好整以暇的拢了一下耳边的头发说：“你见过我的尸体么？”

    “可是胖子李……”我还没说完，赵艳就冷冷的打断了我：“他只是我们的一个棋子而已，当年我们根本没有治好他的病，我们写出了整个剧本的情节，当然，后来有所偏差，为了保住我们，所以才会让他顶缸，就当做是他对我们收留他这么久的报答。”

    此时张勋慢慢的从院长身上爬了起来，看清赵艳手中瓶子上的标签，倒吸一口凉气，他说：“竟然是Sarin？赵艳，你这个疯子！”他平复了一下呼吸，接着说“我早就怀疑你了，赵艳，不得不佩服你，装了十年的疯子，你还真能隐忍啊。”

    “你也很厉害，”赵艳轻笑一下，她把玩着那个小瓶子说：“张勋，张警官。”

    张勋？张警官？我疑惑的看着张勋，赵艳怎么这么称呼他？

    “从我哥哥在这里失踪的那天起，我就辞职了”张勋没有什么表情，他淡淡的说道：“为了找到我的哥哥而装成一个疯子，所以我辞职了，现在我已经不是个警察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可真可惜，”赵艳说：“今晚这个世界上又少了一个好警察，哦，还有一个疯子”。

    我知道她说的那个“疯子”是我，奇怪的是，这个时候我竟然丝毫没有觉得紧张，或许死了真的就是解脱，只是有几件事一直困扰了我好久，我觉得不问明白，那我死了也不甘心，看了她一会，我说：“可不可以告诉我，为什么有人要置我于死地？”

    “可以，”赵艳说：“这是你的仇家吩咐的，他给了我们很大的一笔钱，要我们让你死的无风无浪没有波澜，你吃的那些药，都是些含有致幻剂的药，它们摧毁了你的神经系统和记忆功能，这也是那个人吩咐的，要让你死也做个糊涂鬼。”

    “能告诉我他是谁吗？”我问道。

    “等到了奈何桥，记得采一朵彼岸花，”赵艳笑了：“王连生不是跟你说过吗？你可以用它回忆起生前所有的记忆。”

    “小乔和韩医生是谁杀的？”我忽然又想起了小乔，这个女孩死的也是不明不白，于是又问道：“他们也是你杀的？”

    “呵呵，看来你对小乔还是念念不忘啊，你真是个不知不扣的疯子，都自顾不暇了还有色心勾搭护士，”似乎觉得我很好笑，赵艳又疯狂的笑了一会，她说：“小乔却是我杀的，她看到韩医生被人推下楼，以为是我下的手，于是就哀求我放过她，那天在她的寝室，我趁她不注意，用麻药捂住了她的嘴鼻，然后到了夜里又把她塞到了福尔马林液中，这样尸体就不会腐烂发臭，只不过我没想到那么快就被人发现了。至于韩医生，他不是我杀的，说来你可能猜不到，是你另一个朋友下的手。”

    “疯子二号？”我想了一会，因为在这所疯人院里，我的朋友只有疯子二号和张勋。

    “没错，他把韩医生推下楼的那一刻，恰好被我看见了，”赵艳说：“许诺，我不得不佩服你，你都变成疯子了，还有这么多的人在帮助你，“疯子二号”，哦，或许我该叫他“晋天云”，晋天云杀掉韩医生也是因为你，韩医生已经准备对你动手了，这也是你的仇家吩咐的，晋天云为了救你，才杀掉了韩医生。不过可惜，我除了知道他的名字叫晋天云，是个保镖这点信息外，其他的都没查出来。”

    “疯子二号”原来叫晋天云，我想起了他的音容笑貌，他平时对我的照顾，内心忽然就充满了愤怒，我大声质问她：“他不过是个保镖，你们为什么连他也不放过？”

    “是他自己找死，”赵艳轻蔑的笑道：“因为你的仇家催的特别急，所以那晚我吩咐李阳去杀你，可是没想到还是低估了晋天云的能力，还好他的晚饭中也有安眠药，要不然李阳哪能是一个保镖的对手，结果两人同归于尽，警方也发现李阳屋子的人腿骨，我的计划虽然失败了，不过老梁却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到李阳身上，也算是失之东隅，收之桑榆了。”说到这，赵艳忿忿的唾了一口说：“我早就告诉他把那些人腿骨也处理掉，可他不听，非要炖什么人骨汤，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，死有余辜。哈哈，再告诉你一件事，严格来说，王玲也不是自杀，是我用她母亲的生命威胁她自杀的，王雨变成疯子也是因为我给她下的药！”

    她的话一声惊雷狠狠地劈在我的耳边，玲玲？王雨？见我目露疑惑，她又笑着说：“到了最后，她们都决定收手，这两个笨丫头也不想想，上山容易下山难的道理谁不懂？哪有那么容易收手？那几日我看王玲神色恍惚，便知道她快要崩溃了，我怕她误了我的财路，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逼死她，我承诺她死后给她母亲一大笔钱安身，这个孝子就真的自杀了，真是可惊可叹。至于王雨，这个骚货，本来就不正常，天天摆弄什么咒语，妄想死后不下地狱，她也不想想，她害了那么多无辜的人，怎能善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