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办人霸道地吻了下去,一只手环抱住裁决者。
两个人深深地吻着,几乎融化在了这黑夜之中。
不知过了多久,主办人终于松了手,而裁决者的身体竟然无声无息地,软绵绵地倒了下去。
主办人舔了舔嘴唇,却是笑容依旧。
他似乎是在确认裁决者是不是真的昏迷了,终于,他抱起裁决者,轻轻地说:“抱歉,我并不是想欺骗你。你的职能和拥有的权利是我实现一切的,最大的障碍。”
而门外的零,恰好看到了这一切,瞪大了双眼,紧紧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,轻轻地转身缩在门外。
主办人似乎是感受到了门外的气息,目光凌厉地望向门外。
零在门外不断地颤栗着。
恐惧吞噬了他的身心。
他当然明白裁决者对于裁决游戏的意义。裁决游戏的结构组织太过复杂,不能对所有的游戏进程进行实时监控和管理。而在‘上面’不能对游戏过程进行管理时,除了主办人会让游戏进入暂时的休息外,强大的裁决者也是保护游戏的最后一道屏障,而且裁决者也随时能和‘上面’取得权利。
而此时发生的一切,让他无比的恐慌,主办人想要做的一切已经越过了底线。他不知道主办人要做什么,是对‘上面’对于对决游戏的阻挠而感到不满了吗?但他现在所做的一切,对于‘上面’来说无疑是出格和不可饶恕的。
疯子!这个疯子!
其实他也一直都知道,天才的背面就是实实在在的疯子。
而这一刻,他的魔性好像全部爆发了出来。
零怕得要死,他祈祷着不要让主办人发现自己。
接下来,是主办人坐在椅子上的声音。
零在心理暗暗地松了一口气,身体靠着墙,慢慢地想要站起来,但是因为腿颤抖的太厉害了,他只好先是歇了一会,但是大气都不敢喘一口。
过了一会儿,零终于是挣扎着爬了起来,当然也是很小心地没有露出一丝声音。
而也就在零正准备悄悄离开的时候,零察觉到了一丝诡异,他猛然回过头去——
主办人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到了门口,笑盈盈地望着他。
原来之前只是主办人将裁决者放在椅子上的声音,主办人早就发现了零的存在。
零的汗一下子就湿了衣襟,张大了嘴巴,再也不敢动弹一下。
主办人笑着伸出手,上面有一个湿润的手帕,他猛地捂住了零的嘴巴。
零似乎是认命了一般,也不再做任何抵抗,一个呼吸间便倒了下去。
而主办人的目光此时终于露出疲惫的样子,但其间也带着一丝狠色,他叹了口气,自顾自地说道:“如果可以,我已经不想再杀人了。虽然我的手上已经沾满了无数的鲜血和罪恶,但是为了最后的胜利,这是必须的罪恶。”
随后他的脸上露出一丝茫然,他有些愣愣地说了一句:“大家……”
接着,那丝茫然转瞬即逝。
他转过身去,重新坐回椅子上。
看着监视器,冷笑着说:“左晗,你太过自作聪明了。你真的以为在这个游戏里,我会给你绝对公平的权利么?我说过言偌很天真,你也认同了他的天真,但殊不知在我眼里你们两个都是天真得可笑。你最可笑的地方就是一直相信着你有公平的权利,公平的机会。我说过这里是我的主场,我又怎么可能给你真正的公平?
所以,你的逆转,裁决者的出手,现在的一切,都在按照我的剧本上演着,所有你自作聪明的地方,都一直在我的计划和掌控之中。
你所做的一切一直都是徒劳的。
有人打败我,那是不可能发生的事。”
没有人给自己泡咖啡,主办人有些不满意地端了端早已凉了的咖啡杯。
然后,他一甩手,狠狠地将咖啡杯摔在了地上。
他一直很喜爱的、即使不喝咖啡也喜欢放在手中把玩的咖啡杯。
“算了,只是一晚上不喝而已。”
他摇摇头,决绝地说:
“以后再也用不到了。”
然后他再也不说一句话。
黎明,慢慢来临。
……
——
我呆呆地坐在床上,时不时地探手摸摸柒叶的额头。
发烧的症状已经基本没有了,不知道是不是一个好消息。
我甚至怀疑,如果最后柒叶没能得救,即使赢了一切也是徒劳的吧。
之前我本来是被睡意所席卷了,但是经过左晗这么一折腾,还有裁决者的突然出现,让我更加的不安,根本睡不着了。明天,到底会是怎样的结局呢。
是言偌所期待的那一个吗?
又抑或是主办人所期待的那一个?
我一点点地想我来到裁决游戏里发生的每一件事,我宁愿相信自己一直还生活在梦里,我甚至掐了掐自己,疼痛感那么真实,真实得可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