妺喜在外殿掩嘴哭泣,可她只是表明上在装模作样为君后担忧,内心里,早已锣鼓喧天恨不得立刻饮酒庆祝。
昏迷中的晏新兰在喊着谁的名讳,履癸清楚的听着她在唤着那燕南侯嬴庸的名字,就连近旁的御医与宫人、侍女都听到了。
这对履癸是多大的奇耻大辱,宫人们的三魂七魄都吓得没了似的,直直的瘫跪在那里,像是在死亡边缘毫无挣扎可言。
但履癸此刻并未将那愤怒发泄与宫人身上,而是威胁他们,“把你们方才听见的都给本君烂到肚子里去,谁也不许传出去,若有人在阿琰背后说三道四,小心你们的脑袋。”
履癸说完,随手摔了手里的茶杯,狠狠地喝道,“形同此杯。”
晏新兰虽无生命危险,却一直昏迷不醒,还不时地说着梦话。
夜里,原相奉命入宫,在外殿候着。
履癸走到外殿后,问着原相,“人,可都审过了?”
“回君上,有几个受不住严刑拷打咬舌自尽了,剩下两个怕死的,已经审的差不多了。”
“可有交代受何人指使?”
原相低头皱眉,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,履癸见状,心里便明白了些许,冲外殿的宫人摆摆手。
“现下,店内只有咱们君臣二人,原相但说无妨。”
“是,君上。”原相拱手道,随后抬头看了看履癸,深吸一口气后,合盘托出。
果然不出他所料,这些刺客果然是冲着阿琰去的,今个那些失误的暗箭明显是偏于阿琰座位处的,唯独最后一只被阿琰挡下的暗箭是偏于自己方向的。
当时他便猜疑,这些刺客是来暗杀阿琰而非他的。
如今,再一审问,直接便查出了那背后的黑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