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吗,确定不是花心?”
我认真的点头,说:“我从来就不是个花心的人。”
大叔盯着我的眼睛看,我坦然直视他。
姨爹急忙喊:“快走,别磨叽了,人命关天。”
我们带了狼狗往家里赶去,这时候背后却已经再没有丝毫痛感,我知道已经毒入骨髓,麻木了!
回到家那背已经肿胀的厉害,衬衣都脱不下来了。
姨爹说:“先去医院,你那形象先别管了,这时候还换什么衣服?”
我就带着他们去村头牛棚里拿车,狼狗也跟了过来,摇头摆尾的。
我说:“你回去看家,别出院子。”
它立马就跑回去。
我问大叔:“会开车不?”
他摇头。
“那您坐在副驾位置,一会记得提醒我。如果我扛不住了,精神状态不好,您记得千万让我把车停了,别载到山沟里面去。”
我们开了车刚出到村口,一股不祥的感觉忽然涌上我的心头。
我说:“今天感觉很不对劲,四周怎么灰蒙蒙的看不清?”
姨爹就指着车载时间显示:“八点了,已经天黑了,你要是看得清,才是见鬼了。”
说到鬼我们就同时的打了一个哆嗦,这话题瘆人,可是要不得。
我自嘲的打个哈哈:“这几天搞的是杯弓蛇影,草木皆兵了。”
车子一路的驰去,速度打到了一百三十码。
精神出奇的好,一点都不迷糊,而且前面的路在车头灯的强光下,能见度足有十多米。
路上没有行人,也没有车辆,空荡荡的。
除了坑坑洼洼,其他倒是都不错,后视镜里看过去,车屁股后面甚至扬起的灰尘都比往常要少了很多。
我骚包的得瑟:“这款宾利的减震就是不错,您们是不是觉得特别舒适,一点颠簸的感觉都没有啊?”
大叔模糊的应了一声,姨爹却有鼾声清晰传来。
靠,这就睡了?有这么困吗?
大叔就叫醒他,说:“老爷子,您别睡了。跟我们说说周庄那片林子的事,你不是说是禁忌吗?”
姨爹一下子就醒了,一瞬间有着明显的慌张。
他说:“你怎么忽然想起来这事,吓了我一大跳。”
“现在闲着也没有什么事,您跟我们说道说道。”
姨爹皱着眉头:“好吧,我就说说:
据说很久以前呢,朱元璋跟陈友谅在这里打起来了。
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,他们赖在这里争夺不休。
两拨人就这样杀过来啊杀过去的,很多无辜百姓都遭了毒手。
真的是血流成河,民不聊生。
每次朱元璋的队伍杀来了,见到百姓们门前没有挂起拥护自己的牌子,就会满门抄斩,鸡犬不留。
对比朱元璋的做法,陈友谅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,如果他杀过来,发现门前有人挂着支持朱元璋的牌子,那更是屠村的惨祸。
后来就有聪明人想出来一个法子,把牌子做成两面有字的,一面向着朱元璋,一面拥护陈友谅。
看见哪边的大军要过来了马上翻个面,墙头草,两边倒,见峰使舵,游刃有余。
竟然一时间避免了因为来不及改头换面遭致横死的可能。
于是就有人说,不愧是荆襄九郡的遗民,当年诸葛亮的神武智慧还是保留了不少的。
然而世事难料,最后这游戏终究还是玩穿帮了。
朱元璋陈友谅一时大怒,屠杀了方圆百里的百姓。
为了斩草除根,以消心头之恨,朱元璋陈友谅甚至在空无一人的道路上丢弃赤金,也不派人看守。
过几天后,如果发现赤金少了,就意味着这里还有活人,必定举大军搜杀,只叫愁云惨雾遮天蔽日,绝对再无活口。
这一历史事件,就留下了两个经典名词:两面派! 路不拾遗!
与此同步的还留下了一个诡异的地名:红花堰!
据说当时追兵渐近,数千百姓眼看避无可避,于是协商着让年老体弱的分开逃散诱敌,去
引开追兵,而身强年幼的则潜伏于湖区荷花堰塘碧叶绿水之间,只图苟且,只图侥幸,只图留下香火世代传承。
湖北历史上就是久负盛名的水乡泽国,自古是湖网密布河流纵横。且不说八百里洞庭,仅洪湖一类的小湖泊,就多得恐怕要数以百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