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看,现在这病不一定是咬到了引起的。再说了,姨爹那里的大狼狗还要人照应,您不留下来抽空帮我去看看,谁来管这事?”
“要不霞跟你一起去?”
“别。万一把她传染了,我死都来不及。”
正说着就倒了她家门口,她妈跑过来,我很不自然的叫了一声“阿姨”。
她居然笑着点头,不那么凶悍了,想必是大叔做通了思想工作。
一时间心情大好,完全就无视了病痛。
我抓住时机信誓旦旦的当众跟霞表白:“如果这次能彻底治好了,我一定回来娶你。”
她羞红了脸,嘴里却说:“我还没准备嫁你呢。”
我故意瞎掰:“不是昨天咱们说好的么,结完婚两边轮流住,照顾老人,一家住两月?”
霞大囧:“哪有哪有,你太坏了。”
过来就要打我,急忙的避开了。
不怕粉拳,只怕传染。
临上车她终于是忍不住哭了,说:“那个丹毒好像很厉害,你一定要好好地回来......”
我深深的看她一眼,心里想:但愿还能再见。
正要发动汽车,
姨爹却问:“刚才她说什么?”
“她说让我活着回来。”
“前面半句?”
“病很厉害。”
“具体一点,她说什么病?”
“丹毒啊。”
姨爹忽然喊起来:“谁告诉你那是丹毒,怎么我不知道啊?”
“医生。你去办转院手续容宽说的。”
姨爹哈哈大笑起来,那状态很有几分癫狂。
本来已经准备拜拜的几个人又围了过来,吃惊的看着他。
他猛地一拍自己后脑,说:“我早该想到了。哎,难怪这几天那个梦一直反复放电影给我看,原来是为了这事情。”
我们都懵了,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?还扯上梦了?
姨爹说:“那个梦里不是道士要治好麻风病吗,还为此收集了很多的方子,其中一个治疗丹毒的方子我脑子里记得最清楚。”
“您不会连梦里的事情都相信吧?”
“怎么不信?姨爹我当年靠着他走江湖不知道救了多少人。”
“您那不是耍把式卖狗皮膏药么?难道还真的能救人了?”
姨爹老脸居然也红了,有点难为情的说:
“我那也不全是坑是吧?真真假假的都有,有些方子还是确确实实有效的。”
看我们一脸的不信任,他又补上一句:“放心吧,这事我有底,肯定好起来。”
我想想,现在这正规的法子也治不好,眼看着病情就越来越严重了,
也许由着他死马当活马医,还真的就能好起来。
于是说:“那些医院也确实没把握,再这样转几次院也许路上我就挂了。咱们就回去,自己治吧。”
阿姨说:“有病不去医院,你们是疯了。”
大叔却说:“你不了解情况别掺和,走,咱父女俩一起陪你们。”
阿姨还要阻止,大叔一个眼神过去就不敢吱声了。
我心里说:好厉害,果真是罩得住,那么彪悍的丈母娘也怕他。
下午才回到家,路上姨爹去山沟里弄了些草药,耽误了我们时间。
不过有霞在一起,我倒是不介意耽搁久一点。
山里空气好,在那里聊聊天感觉还不错。
回来后他就回房里拿出来大包的奇怪东西。
有知了壳,蛇蜕,蜈蚣干,癞蛤蟆皮......
他拿了那些东西就去了院子里,把草药和着七七八八的古怪玩意熬制了一大锅。
霞看到了直伸舌头,大叔却是勤勤恳恳的给他打下手。
一会儿万事俱备,他拿了包松香就倒了进去。
一锅的汁液粘稠起来,混做了沥青一样的乌黑。
他拿过一大张报纸,一股脑的把黑膏涂抹在上面,然后冲我喊:“小庆快过来,忍着点,马上就好了。”
我看着心里直发虚,恨不得跑出去。
霞却坚强起来,她说:“去吧,你一定会好的。”
我就凭空生出来一股勇气,一闭眼,背对着姨爹,随他去了!
热热乎乎的好不舒爽,这是什么感觉啊,飘飘欲仙不是吗?
我舒服的哼哼起来。
霞问:“疼吗?”
我连忙点头,歪眉斜眼争取同情:“太特么疼了,痛入骨髓。噢,噢,受不了啦!”
姨爹吓了一大跳,说:“不会啊,难道我拿错了药?”
说着就要撕下来。
我连忙躲开:“姨爹你干嘛?”
“我撕了帮你洗干净,重新配药啊。”
“别别别,已经不疼了。”
“怎么会?难道刚才碰到了蜘蛛咬的伤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