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电镀厂是重污染,有剧毒,破坏环境遗祸子孙,让他们拆了。”
“把凶手交出来,赔偿医药费!”
“我们每天堵这里,一直到它倒闭。”
“明天把家里老头老太都拉过来,搬个竹床睡路上,这事不解决,我们就不走。”
“就是,八九十岁的老头老太,看他们敢不敢抓去坐牢。”
群情激奋,只差就要冲进厂里了。
余所长就有点无可奈何了,这还真的是特么的一帮刁民,死乞白赖了。
看样子这事有点麻烦!
余所正准备给局里打电话,这时候就有一辆军绿色悍马停在了人群外,那喇叭按得是天摇地动。
余所长还没有说话,刁民里面就有人发飙了:“你他么谁啊,不停地按、按、按,有车很牛叉是不是,信不信老子大嘴巴子抽你?”
“好啊,才出去自驾游半年,一回来就有人要抽我了。”车门打开,一个体型瘦高的中年汉子走了出来,脖子上挂着条指头粗明晃晃的金链子,一大把的年纪,却就留了个时尚的锅盖头,看着有点滑稽却也透着霸气。
“抽就抽,别以为警察在这里老子就不敢动你,大不了拘留几天!”一个小黄毛直接跳出来,就要动手。
可是他马上就挨了重重的一记耳光,直接被抽回到刚才的人群里去。
打他的不是别人,而是他身旁的一个年纪稍大些的大块头青年:“你他么瞎了你的狗眼,这是容老大回来了!你找死是不是?”
“容大哥好。”“容大哥好。”“容大哥好。”连串的问候此起彼伏,容老大微笑点头,再微笑再点头,拉轰的不可一世。
一众的刁民此时却都变成了善男信女,一个个满脸讨好的表情看着容老大。
容老大斜眼扫了一圈人群,大声说:“特么的你们还要脸不?土地租给了人家,都收钱了吧?协议白纸黑字都是自己狗爪子签字画押的吧?完事了又死不要脸的又来闹事了?”
“容...容大哥,这不是补偿金额有点少么?”
“少?多少你认为合适呢?早几年没有开发商过来,你们天天抱怨政府领导无能,不会招商引资。现在投资商过来了,刚投产,你们倒是耍无赖了。你们特么的怎么不去抢银行?今天我还就把话撂这儿了,这事都给我到此为止,谁要是再跟我拜把的兄弟为难,自己回去关起门来好好的想想后果。”
有人嘀咕:“原来这家老板是容老大的兄弟,惹不起啊。”
人群就都没了声息,再也没有敢冒头的,慢慢地各自散去。
我连忙跑过去,握住了容老大的手:“容叔你太威风了,你要是不来,我们估计就死的很难看了。”
他看了看我:“你是小庆吧?你爸有没有跟你说过我?”
看看他流畅的体型,我立即眉开眼笑瞎掰外带马屁精:“哪有不说的,老爸一直说您是内家高手,还说让我长大了多跟您亲近呢!”
容老大脸色就变了:“你爸真这么说的?”
我暗道:要糟,难道马屁拍错了地方?脸上肌肉就开始抽风了。
正为难中,容老大哈哈大笑起来:“你这小鬼,吓我一大跳。我还以为你爸慧眼独具呢,不过你是怎么看出来我是练内家功夫的呢?”
还好还好,他没有发飙!我连忙解释:
“我是看您的身体结构。一般人以为功夫练的是肌肉强度,其实不完全是。肌肉只会产生蛮力,身体的协调性才是最重要的,你能一瞬间把各处的力量,通过协调集中到一个点上,就会爆发出来巨大的破坏力。也不知道我的理解对不对?容叔您的身体看着没有多少肌肉,但是协调性可真好。”
容老大双眼就冒出光来,说:“我以前就是罗浮山雄风武术馆的馆长,教的是硬气功,自己练内家拳的事情,从来都没有跟人提起过,主要是没有合适的传人。没想到开馆十七年教了那么多徒弟,都没有看见个上眼的。现如今落魄江湖,倒是给我找到了。你做我徒弟,肯不肯?”
“肯啊!求之不得,您帮了我的大忙,解了我们的燃眉之急,大恩大德,还肯教我功夫,我能不乐意吗?”我眉开眼笑,心里却说,您还不一定干的过我呢。
余所长就忍不住插进来一句:“我就是有一点担心,老同学你的功夫,是不是就玩得过这小子,上午他一出手,就把几个打砸闹事的给收拾惨了?”
原来他们居然是同学,呵呵,这倒是巧了。
余所突然一使眼色,我心领神会,调皮的做个鬼脸,双手做龙爪形,急如闪电向着容老大肩膀拿去。
容老大不退反进,抬左脚,劈右掌,两式一气呵成。
动作定格下来,容老大那一脚,刚好就顶住了我的腹部,让我再也前进不得,而那掌缘,更堪堪劈在了我左手张开的五指之间,只要略往下沉,这左手非残了不可!
还好我刚才也只是试探,并没有爆发体力,不然刹车不住就等于是自己送上去挨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