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家就松了口气:还好还好,只是流鼻血。
这事每个人都有过经历,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情。
大家分头查看了周边,没有发现动手搏斗的痕迹。
估计这负责盯梢的,只是被贼人发现了,没怎么反抗就鼻子上挨了一拳,然后丢进了秸秆里而已。
田地的中间挖出了一个直径约两米的井洞,周边散落着大堆的沙土,上面有好几排清晰地脚印。
有人拿手电筒照进洞里去,竟然黑乎乎一片,看不清里面都是些什么。
陈所长就冲洞口大声地喊话:“你们出来吧,已经被包围了,负隅顽抗是没有好结果的,早点出来,坦白从宽,接受政府宽大处理。别在地洞里受罪了。”
底下没有人回话,倒是传过来阵阵的回音,嗡嗡嗡的响。
这时候就有一阵阴风从洞里涌上来,大家都禁不住打了个寒噤!
刘队说:“别喊了,这底下估计没有人。”
正说着,我却惊叫了起来,声音凄厉,歇斯底里:“啊,蛇,不,蜈蚣,蛇...蜈蚣!”
刘队就一把将我拉过去,搂着肩膀,使劲的拍我的背,说:“不怕不怕,我们都在这里。”
心里慢慢地升起一股温暖的感觉,我缓过劲来,才没有晕了过去。
他们都关切的看着我,
好一会儿我才总算是平静下来,大口的喘着气。
太可怕了!刚才我竟然看到有一个诡异的生物,从棉花地里爬过,往井洞里去了。
一开始我以为是蛇,可是那东西庞大的就像是个牛犊子,而且那蛇头后面,却分明是蜈蚣的身子!
陈所长看了看手表,说:“现在差不多十二点了,大家打起精神来。晚上容易胆怯,别疑神疑鬼的吓到自己。”
村支书就说:“他还只是个孩子,这黑灯瞎火的,连我都有点怕。”
正说着,他突然就吸了吸鼻子,然后一股血水势不可挡的从鼻子里喷了出来,在手电筒光芒下化作了一片瑰丽的血雾!
“啊!......”又有人惊叫,大家扭头看去,一个年轻的干警急忙捂住了嘴,让后半句惊呼直接卡壳。
陈所长就过去拿手电筒照着村支书,说:“怎么回事?”
村支书使劲捏着鼻子控血,嘴巴里模糊不清:“不知道,就是鼻子一痒,就流鼻血了。”
陈所长就问大家:“带了药品没有?”
大家都摇头:今天这行动本来是抓人的,原本没有计划救人。
我这时候却忽然勇敢了起来,说:“陈所,我来帮他止血。”
陈所点点头,说:“你有办法是不是?”
“有”,
我走到田边,拿手电筒在田埂上寻找。一会儿工夫,就发现了好几棵八狗草。
我把手电筒夹在大腿间,弯下身子,摘了一把嫩叶,然后揉捏起来。一直揉捏出很多深绿的汁液。
陈所就问:“这是什么药?”
“八狗草。以前村里有人受伤了,只要不是大的红伤,敷上了马上能好。鼻血这点事随随便便搞定。”
两个干警就笑:“你小子真厉害,不光是身手了得,这野外生存也有一手。我们在部队也学过一些技巧,可是就没能派上用场的。”
陈所就说:“赶紧止血吧,看刚才那个人一脸是血,我早该想到的。鼻血流多了也受不了啊。”说着就拿手电筒回头照,却看见那晕倒在一边的人,又流了好大一滩血,把田地里的浮土染红了筛子大一块。
大家就同时感到背后发凉,一阵的起鸡皮疙瘩。
这哪里是流鼻血,简直就是大出血了!
我赶紧的就去救人,可是我发现根本止不住血。
村支书的鼻孔刚给八狗草堵上,可他的嘴一呼吸,那血水就从嘴里汩汩的涌了出来。他用手去抹嘴,也是抹了一脸一手的血,跟刚才那人一样恐怖的了。
陈所看看事情严重了,略作思索,就拿定了主意,说:“你们两个警员护送着村支书,小庆,还有那个伤员先回去,到村医务室想办法先把血止住。我和刘队留守这里,等天亮了你们再来接应我们。最好在村里组织几个身强力壮的来帮忙。”
两个警员不肯让领导涉险,还要坚持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