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早起来憨厚小子就提出来要自己去厂里报到,他说在酒店里开销太大了,而且很无聊。
我理解他是一个本分的人,所以给嫣金和打了电话让他们过去了。
临走卡哇伊冲我笑,她说:“老板你是个好人,所以朋友也多。只是你记住,别让他们老是翻你的窗子,那样会摔到人的。”
我吃了一惊,正想问她几句,可是阿娟拉了我就走。她悄悄地说:“这女孩有点不正常,老公你确定要让她进厂吗?”
我点点头,不说话。
我知道,眼瞎的人都有一颗通透的心。
也许,卡哇伊就真的是看到了什么。
大家已经都在楼下了,各自取了车,就等我一起去野狼酒吧。
可是我忽然就不能去了,
因为几个警察走了过来,他们拘禁了我。
小伙伴们都围过来,闹闹哄哄的,跟他们理论。
可是人命关天,他们已经把我列为了最大嫌疑人!
眼看是走不了了,我只好让他们先过去,顺便代我通知师傅早作安排。
我跟着他们回到了所里,这才知道,已经有专业人士分析了监听录音,并得出了新的结论。
他们怀疑,我是典型的人格分裂,兼具了男女两重生命意识。
当变身为陈娟的时候,我就和楼向阳通了话,刺激他,促成了他的跳楼身亡。
他们不认为会有鬼魂能把手机从山沟沟里带了出来,更不认为会有鬼魂杀人这种离谱的事情发生。
一切的一切,都是我这个精神病人多重人格状态下自导自演的小把戏。
他们的证据很充足:当我在车里上演男女惊情对白的时候,客房部窗台下的摄像头也正好清晰地
照进了我的车里。现场所有的画面,从始至终就只有我一个人在那里自说自话。
他们甚至肯定赞美了我的表演天赋,
他们觉得,我的车内恐怖台词确实还很煽情逼真。
我已经无语了,我知道再也解释不清。
所以我闭紧了嘴,由着他们闹去......
我被关进了囚室里,又是小小的一间水泥牢笼。
依旧是难受的透不过气来,不过总算是比上次的要卫生了很多。
百无聊赖,我只好练起了《九幽搜魂》来打发时光。
想起来制钱探魂的法术和噬魂似有共同之处,同样的力量纠结缠绕,然后外泄渗透,只不过一个是感知外在,一个是感知心灵。
所以我就决定把它们糅合在了一起。
我一遍又一遍的苦练,然后在某一次忽然的顿悟之后,我就看见了一个颓废的青年。
他就蹲在我身旁的墙角里,瑟瑟发抖着,鼻子里嘴角里一连窜的白沫滴落出来,牵出一条条乳白浑浊的涎线。
我一下子就感知到,这是一个白粉仔,强烈的毒瘾已经扭曲了他的灵魂。
他跪在了我的面前,乞求着:“给我一点冰,爹,您是我亲爹,求求您了,给我一口吧。”
我冷漠的看着他,如同看着一条狗。
我露骨的轻蔑让他伤的体无完肤,他心里的卑微慢慢地消失,有怒火在升腾,然后终于就变得穷凶极恶!
他突然就扑了过来:“不给是吧,我掐死你,掐死你!”
我稍微的侧了一下身子,他就跌撞了出去,穿透过囚室的铁门,消失在了黑暗里。
哼哼,一个路都站不稳死在了禁闭室的瘾君子,居然也想要恶意伤人。
我冷笑着,继续试着揉和第二章控魂。
情况出乎意料的乐观,一下子竟然就连贯了起来。
原来完成制钱的力量激发以后,马上切换到噬魂的指诀,再变换控魂,就可以完完全全的一气呵成。
可是接着我就惊慌失措起来,前两式的气机都是外泄的,这次一连贯的施为,那本该内吸的第三式竟然失控起来!
我体内一股力量疯狂的向外撕扯,可是体外另一股力量又疯狂的向内狂拉。
我整个的人都如同陀螺般旋转了起来。
眼前是一片的天旋地转,脑子也开始雾蒙蒙一片。
我努力的想要停止下来,可是我已经控制不住我自己。
门外有脚步声传来,然后门开了,两个警察急急忙忙的跑进来按住了我。
两股无形的神秘力量似乎找到了着力点,争夺的更加猛烈,都快要把我撕成碎片了!
我痛苦的大喊起来,野兽般嘶吼。
然后又有人跑过来,给我打了一针。
我慢慢地意识就模糊了起来,再也分不清东西南北早晚晨昏。
忽然一个面孔水一样浮现出来,他若有若无的看着我,只是我怎么都看不清他,他说:“你亲手杀了你同学,你为什么要杀他啊?你们可是好哥们,好兄弟!”
“我......我没有。”我虚弱无力的辩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