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色的及腰长发,蜿蜒着如同美人蛇一般盘旋在她的身体上,她微垂的眼眸,仿佛做着最美好的梦境。
这是冬日,她已然冻得全然没有知觉了。
她的周围,就是堆满的木柴,上边扑满了动物的油脂,祭台旁边站着两个大汉,他们的手中握着正在燃烧着的滚滚火焰,只要轻轻一放,那木柴就会燃烧起来,没有人会怀疑。
距离很远。
当克劳迪恩与希拉坐到上边的时候,他们只能看得出来,那是一个女人。
“见过圣主,见过夫人。”所有人都盈盈下跪,除了那些坐在祭台旁的巫医和祭台前主持祭祀的大巫医,他只是微微颔首,并没有下跪。
在他的观念里,只要这圣主一日不废掉圣主夫人,他一日都不会跪圣主。在某一种程度上来说,他是挺固执的一个人,两方僵持不下,预言之谷终究还是被封禁了,虽然不是永久封禁,那也算是他们巫医的奇耻大辱,终有一天,他们会让这个女人付出代价。
“圣王,祭祀马上就开始了。”他高声喊道。
“恩,开始吧。”克劳迪恩只能叹息,着大长老总是这样固执,倒是老了的人,就是不会变通。
“祭祀开始。”随着大长老的话音刚落,两个大汉将木柴一捆捆的抱着堆到女人的身边,围着她的身子,摞起高高的一层,将她整个身子都遮盖淹没。
希拉心底一惊,她的手心急急地出汗,紧紧地握紧了手心,指甲掐进手心里,疼痛不已。“克劳迪恩,他们,他们这是要做什么?”她仿佛已经意识到什么,只是不敢相信罢了。“人祭。”克劳迪恩面带微笑,但是他吐出来的话,是那般冰冷。
“人祭?”希拉强忍住想要呕吐的yuwang,“用活人祭祀?”
“是,用活得少女祭天。”
“为什么到现在还要有这种祭祀方法,这种是不对的。”希拉的面色惨白,她的手紧紧的捉住扶手,虚弱的样子就好像一阵风就会将她吹走。“这是荒域自古以来延续下来的,从来没有废过。”克劳迪恩想到这里,也是无奈。
“可是,她们都是无辜的,为什么要让她们活活被烧死。”希拉痛苦的质问,“希拉,没有人是无辜的,在这个世上,想要更多的人生存,就要舍弃一些人的生命。这是迫不得已的事情。”克劳迪恩终于发现希拉的脸色不对劲,“希拉,你冷静一点。”
“不可以,我不会让你们这样做的。”说完,她不顾克劳迪恩的反对,突然从座位上站起来,“住手。”拿着火的勇士手一抖,堪堪停住了下降的手,这可是他们的圣主的女人所说的话。
大长老脸色一片青紫,难看至极。
“放了她吧,难道祭天除了用少女之外,就没有别的办法了?”希拉质问,只是她的底气并不足。
“夫人说笑了,这祭天是自古以来就传承下来的仪式,谁人敢打扰。”大长老轻蔑的看看台上的女人,不过在心里暗自佩服她的,竟然敢公然抗拒,就凭这一点,她也算是一个勇敢的女人。
“希拉,回来。”克劳迪恩的笑容消失了一半。他的语气里,有明显的苛责。
“不,今天我在,谁都别想。”
“希拉,别闹。”克劳迪恩硬拉回希拉,将她困在自己的怀中,不顾她挣扎的身子,在她耳边轻声说着,“别闹,如果你今天真的将这件事情搅合黄了,我都保不了你。”
“你救了她一个人又会如何呢,你救了她,还会有别的女人被架上那个祭司台,那么是谁又有什么分别?”他捂住希拉的眼睛,不忍心让她看下去
他能够感受得到,怀中的人儿剧烈的颤抖,他的手背被沾湿一大片。
“希拉。”他只能叫着她的名字,让她能够平复下来一点,其他的,什么都做不了,他给不了废除的承诺,不能让她离去,因为这个祭天典礼不能够少了他们任何一个。
火,沾染上干透的木柴,轰然燃起,冲天的火焰吞噬着火堆里的一切,女人好像清醒了过来,她被这种强烈的灼热烧灼的疼痛不已,“啊啊啊啊。”悲惨的呐喊从长长的阶梯下边传上来,希拉一阵颤抖,那种惨叫,让她不忍心听到。
“太残忍,为什么要这样。”她躲到克劳迪恩的话怀里,不解的问道,那个女孩的哭喊,就仿佛她感同身受,多么好的年华啊,还不知道爱情是什么,还没有来得及尝试这人间的疾苦,就消失了生命。
克劳迪恩知道希拉善良,知道她不愿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,但是他什么都不能做,他现在唯一要做的事情,就是想办法让长老们都接受希拉,而不是暗地里暗杀她,否则不论他如何强大,都不可能防治的了暗地里的勾当,这些事情,他只能说抱歉。
抱歉他的不能够尽心。
女孩子的悲喊仍然再继续,火舌越来越强烈,带着吞噬一切的决然吞噬了女孩。
冰天雪地里,希拉竟然没有一丝感觉这天,这地是冷的,可能是前面的火,将她都要融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