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音准却一点都不差,明显是不久前刚刚调过的。
“想不到四大名琴之一的绿绮居然在你手中。”张旭走过去抚摸着琴弦,仿佛很久之前他便见过这架琴一般。
绿绮是汉代著名文人司马相如弹奏的一张琴。司马相如原本家境贫寒,徒有四壁,但他的诗赋极有名气。梁王慕名请他作赋,相如写了一篇“如玉赋”相赠。此赋词藻瑰丽,气韵非凡。梁王极为高兴,就以自己收藏的绿绮琴回赠。绿绮是一张传世名琴,琴内有铭文曰“桐梓合精”,即桐木、梓木结合的精华。相如得绿绮,如获珍宝。他精湛的琴艺配上绿绮绝妙的音色,使绿绮琴名噪一时。后来,绿绮就成了古琴的别称。
“司马相如就是用它弹奏的《凤求凰》拐走了卓文君?”王婷好奇的问道,辰梓轩有些无语,心说什么叫做拐跑,那是人家卓文君自愿的好不好。
张旭转过身看着辰梓轩淡淡问道:“那么你想告诉我们什么呢?”
辰梓轩走过去抚摸在琴身上说道:“我要说的是一个故事,一个关于这架琴,一本书,一首乐曲,两个人……”
那一年我十八岁,莎莎也快要到十六岁的生日,我和她从小就在一个学校,一个班级,但是我和她却不是一路人,每一次放学,校门口都有一辆迈巴赫等着接她,她家是班级中最为富有的,而我家是学校中最为贫穷的,我是靠着优异的成绩才来到那所学校。
那种孤独伴随着我,因为我是一个孤儿,每次放学,和我一起走在回家路上的同学随着一声大人的叫喊,便有一个离开队伍钻入豪车之中,然后离开了,最后夕阳下,只有我孤零零的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。
夕阳下的棚户区,每天傍晚都会有一个瘦小的身影背着书包飞快着朝一个住宅跑去,推开门之后会传来一个男孩稚嫩的声音:“我回来了!”
这是欢快的声音,会使所有人都联想到男孩回家,他的父母正在家中等待他的归来,一家人其乐融融,但是真正等待男孩的,只有吹进他家中的风和落叶,因为窗户没关。这个时候男孩的脸上充满了哀伤。不过很快,男孩就会从这种悲伤中走出来,开始做饭……从我十二岁那年,父母出车祸离开我之后,我就是这样生活着,与孤独为伴。
父母没有给我留下任何财富,他们唯一留下的就是这个破旧但是温暖的家,此外就是一架古琴,父亲告诉我那是古董,它叫做绿绮。
我从小就对绿绮感兴趣,同时它也使得我对古曲产生了兴趣,我开始了解这些东西,学校的图书馆成了我经常待的地方,带上母亲为我做的饭团,我可以在图书馆待上一天,图书馆有关古曲的书被我用两年的时间熟记,两年之后父母离开了我。
安葬了父母之后,我就没有再去过图书馆,因为我整天待在图书馆,所以我疏远了父母,直到他们离开我的时候,我才忽然发现,我已经有两年的时间,中午没有回家了。
我开始发奋学习,终于在我十七岁那年,我考上了理想的大学,北京大学,它的前身是戊戌变法时成立的京师大学堂,很多人梦寐以求的地方。
毕业前的一个月,老师问我有没有什么特长,让我在毕业晚会上表演一个节目,我说我会弹琴,我会弹奏高山流水。
高山流水,汉族名曲,中国十大名曲之一,在唐代的时候分为高山和流水两首乐曲,它们是曾经在先秦的时候出现,弹奏它们的人是伯牙,聆听点评的人是樵夫钟子斯,用来弹奏它们的则是古代四大名琴之首的号钟。
老师听后很是惊讶,他们不知道我居然还会弹琴,他们本来以为我会选择诗朗诵,他们甚至为我选好了诗词,在他们看来,像我这样的学生不会接受其它方面良好的教育,我们只是一群书呆子。
我明确的告诉他我要弹奏高山流水,老师最终带着怀疑的表情点了点头,于是我回家准备了,我拿出了绿绮,开始为它调音,我从来没有弹奏过古琴,我所知道的一切不过是从书上看到的而已。但是这是毕业晚会,我不想被人们忘却,不想让人们在饭后讨论的那些有钱人家的孩子,我要将自己的名字永远的留在这个学校,从初中到高中,整整六年,我一直都是默默无闻,除了每次成绩出来的时候,他们会在讨论年纪第一的时候提到我。
巍巍乎若泰山,汤汤乎若流水。我并没有把握弹奏出高山流水,刚刚解除琴的时候,我甚至无法弹奏出一个好听的音律。
距离毕业晚会还有一个星期,那一天天空中下着雨,倾盆而落,我独自一个人在房间中拨弄着绿绮,忽然响起了敲门声,我愣住,居然有人来找我,没有人知道我住在这里。
门开之后,潘莎莎穿着一身prada当季最新款的短裙,撑着一把雨伞,在那个落雨的夏天找上了我,在此之前我认识她,但是她未必认识我。
她比我低两届,暑假开学后高二,我之所以知道她,是因为她和刘雪梦是学校中数一数二的富家女,两个人在开学的时候被评为新生校花。
“有事吗?”我淡淡的问道。
“你就是辰梓轩学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