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泽再一次来到了相柳的房间,这一次跟随他来的是王婷,至于江城雪,张旭回来了,她自然就要去上课了。
“这就是那个画家的房间?”王婷问。白泽点了点头。
午夜,国贸三期楼下。抬头望去,大厦里大部分房间都关着灯,只有顶层的咖啡厅还亮着,窗边有一个女人的身影。从入夜开始,那个女人就一直坐在那里,一动不动仿佛是一座塑像。
没过多久,一个男子走了进来,女人把一个男人让到了窗边,那个人的身影清瘦而锋利,像是划破血肉的剃刀。
张旭就坐在赵玉对面的沙发上,脸上写满了疲倦的神色。
“感觉好一些了么?”赵玉柔弱的身躯靠在沙发上,脸上的微笑妩媚而神秘,眼神中充满了诱惑。#_#77713470
张旭的眼睛就像是事一道冰冷的墙,把那些诱惑全都挡在外面。
“还好,已经不是第一次进入镜世界了。”张旭冷冷的回答,那张脸一如既往的冷漠而优雅,拒人千里的眼神仿佛从未融化过的坚冰。这样的男人就像是时间最烈性的野马,暖腻的温柔乡永远都不是他的归宿,只有天空和草原才能让他永不停歇地奔跑。
“说起来王婷还真是好运。”赵玉忽然笑了笑。
“什么意思?”
“可以得到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守护。”赵玉笑了,笑容中带着难以弥补的遗憾,“一个女人能找到这样的依靠,放弃一切都无所谓。”#7.7713470
“那你呢?”张旭反问。
“我?”赵玉平静地想了想,“用别人最珍贵的东西来交换是你的准则,对不对?”
“是的。”
“女人活在这个世界上,永远都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。”赵玉毫不掩饰地说,“这就是我生存的准则。我虽然很羡慕王婷,但我只知道,我不能依靠任何人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“你不好奇一下我为什么会这么做么?”赵玉有些失望。
“为了生存,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由。”张旭说,“就像我一定要找到古代十大名曲一样。”
“认识你这么久,从来没跟你讲过我自己的故事吧?”赵玉说,“听了那么多人的故事,有没有没有兴趣听听我的故事?”
“我们从不问彼此为什么要过现在这样的的生活,也从不问彼此的过去。”赵玉摇头,“这是我们第一次见你面时就定下的原则。”
“你这样的男人真讨厌!”赵玉抿了抿嘴,“我想废除这个约定,就当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吧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你会知道的。”赵玉神秘莫测地笑着,为张旭换了一杯热咖啡,“不用急,这个故事很短,这杯咖啡冷掉之前,我就会讲完。”
天空中的圆月忽然慢慢变红,遥远的地方,祁连山脉,地面震动,两道光柱忽然破土而出,一道橙色,一道深紫色,在夜色中几乎看不到,两道光柱碰撞,随即退向两边。
接着两个人同时现身,一个身穿黄金盔甲,一个身穿黑色盔甲,令人大惊,两个人的模样相同。
“圣灵王,我们又见面了。”身穿黑色盔甲的人冷笑。
“邪灵王,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允许你为祸人间。”身穿黄金盔甲的人冷冷的回答。
国贸三期顶层咖啡厅,赵玉讲着她的故事。
从有记忆起,我就知道自己和别人不一样。
我并不是妖物,但能看到这世间隐藏的妖物,以及其他很多事情,这也与我的出身有关。
我是在一个杂耍班子里长大的,在江湖中飘零,见过很多人。
我不知道自己的身世,也不知道家乡在何处。据说我是两岁那年班主从人贩子手里买下来的,那时候还不懂事,也没有任何关于过去的记忆。
班子里还有一些像我一样的女孩,都是班主从人贩子手里挑出来的。这些女孩和我一样,都是班主的女儿。不过可别指望他会像对女儿一样照顾我们。说白了,我们就是她的一笔投资,是要一辈子给她赚钱的。
和我一样的女孩子们,从五岁起就必须开始练习软功。他们下手真是狠啊!生生要把小孩子的胳膊脱臼!等养好了还要不断重复脱臼。据说这样的小孩子长大之后,可以随意卸下自己身上的关节,达到惊人的柔软程度。其实只是习惯性脱臼而已,并没有什么玄妙之处,不过是拿孩子的血泪换看客们的赏钱。
而这些事情,我做不到。
我从小身体弱,听班子里的老妈子说,我有几次生病的时候都差点被班主扔掉了,最后硬是挺了过来,才没被扔在雪地上冻死。我的身子经受不住残酷的训练,稍稍折腾一下就会累的吐血。班主看出来买我是个赔本的买卖,寻思着要把握转手卖掉。
我知道他想把我卖到什么地方去,无非是青楼妓馆这样的烟花之地。我很怕他把我卖掉,虽然在班子里总是吃不饱,也总是挨鞭子,却也比在青楼卖身要强。但想留在班子里就要有自己的位置,要让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