货清一清再搬,毕竟,合同上只是卖店铺,没说连货一块卖,而这剩下的货就是我的活命钱。
中介的人也很同情我,打电话跟买主说了我的情况,好在那个买主也是个大方的,同样给了我半个月的时间。
我总算缓了一口气,暂时不用流落街头。
现在,我的心已经麻木到不知道痛了,唯有满腔的恨,恨不得立马找到孙海洋,把他扒皮抽筋,挫骨扬灰。
我回到店里,左右的邻居都跑来向我打听情况。
我随意应付了几句,大家见我不想说,也就各自散了。
我心里乱成一团麻,还要强撑着接待客人,所有衣服都照本钱卖,倒也卖出几套。
到了中午,我饿的前心贴后背,打电话叫街口快餐店送了一份牛肉面,刚坐在收款台前拿起筷子,又有人进来了。
“先生你好,要买什么衣服?”我问了一句,放下筷子。
“来配个纽扣!”来人走到我面前,摘掉墨镜。
我一看他的脸,心脏差点没跳出来。
来人居然是我大学时的初恋男友,尚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