眠,有陈蔓在,我终于安安稳稳地睡了一个好觉,第二天起来,气色好多了。
陈蔓给我化了一个淡妆,嘱咐我不能哭,要精精神神,清清爽爽的送我妈入土为安,说这样我妈就能安安心心的走。
这是一个什么仪式都没有的葬礼,就陈蔓陪着我,我抱着骨灰盒,后来,易轻尘也来了,陪着我完成了葬礼。
我全程都没有掉眼泪,但封墓的那一瞬间,我忍不住嚎啕大哭,恨不得跳下去和我妈一起长眠于此。
陈蔓也哭了,抱着我不停的安慰,可是,对于一个失去母亲的人来说,什么安慰都是苍白无力的。
天人永隔,大概是这世间最痛的遗憾,我一辈子都忘不了,我妈最后闭眼时问我的那句话,但我永远没机会向她解释澄清了。
我们正准备离开,尚岩来了,破天荒地穿了正经的黑西装,还打着领结,手里捧着一大捧花。
陈蔓对于他当年甩我的事一直耿耿于怀,看到他,立马要冲过去,被我一把拉住。
尚岩根本没理陈蔓,而是把目光投向易轻尘。
“世界可真小啊,在陵园都能撞见熟人。”他阴阳怪气地说道。
“我也觉得。”易轻尘的语气没有波澜,仿佛在说天气。
我暗吃一惊,没想到他们居然彼此认识。
尚岩被易轻尘漠然的态度激怒,恨恨看向我,“你和他什么关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