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他的动作,我衣襟尽开,肌肤暴露在冷空气中,身上起了一层密密的鸡皮疙瘩。
这时候已经顾不上了冷,仿佛有团火在身体里烧,我也主动去解他的腰带。
两个人像憋着一口气,非要在今天把对方据为已有。
此刻的易轻尘不再温文儒雅,他像一头饥饿的狼,嘴狠狠啃噬着我,手狠狠柔蔺着我,我的柔软被他攥得生疼,每一寸肌肤都被他柔得灼热,像马上要到达燃点的干草,只需一点星星之火就可以引燃。
我蹭掉他的裤子,那火种就显露出来,我心神汤漾,向他挺起腰身。
“轻尘……我……要……”我急促耑息。
他扶住我的腰,把那火种向我探过来。
我闭上眼睛,等待被燃烧。
满室粗喘中,突然传来清脆的敲门声。
我吓得一激灵,搂着易轻尘的腰把他压在我身上,在那一瞬间,我以为有人要破门而入。
易轻尘的火种熄灭,软软地贴着我。
可怜的,别被吓坏了。
“*!”他忍无可忍地骂了个脏字,压着嗓子问,“这么晚了,谁呀?”
“不知道。”我摇摇头,冷静下来后,开始尴尬起来。
敲门声又响起来。
“先穿衣服。”易轻尘说道。
我们手忙脚乱地把衣服套上。
易轻尘提上裤子,拉拉链的时候,突然抓住我的手在上面揉了两下。
“再这样会废的!”他郁闷道。
我一下子红了脸。
在第三遍门响时,易轻尘过去打开了门。
“呀,有人呀,我还以为不在家呢,怎么回事,半天都不开……”一个略显老气的女声爆豆子一样噼里啪啦的说道,可能是看到易轻尘很意外,又问道,“你谁呀,迦音呢?”
我一听是认识我的,才跑过去看。
门口站了两个人,一男一女,男的是个又瘦又矮的年轻人,女的和我妈年纪相仿。
“姨妈?”我愣了半天,才不确定地开口。
“哎呀,迦音呐,我苦命的孩子,姨妈想你呀……”她一看到我,毫无征兆地抱着我嚎啕大哭起来。
差点没把我心脏病吓出来。
我外婆膝下无子,只有两个女儿,我妈是老小,大的就是我这个姨妈。
听我妈说,她很年轻的时候就嫁到了外地,对方是个商人,很有钱,但后来破产了。
破产后的姨妈生活很拮据,很少回来看外婆,原本外婆是她们两姐妹一起养的,为了不负担外婆的抚养费,她就说让我妈负责照顾外婆,等外婆走了,财产房产她都不要,全归我妈。
她说得好听,外婆穷了一辈子,哪里有什么财产,老年时吃药都吃不起,房子就是现在这套房子,当时根本不值钱。
只是没想到现在值钱了。
这些年我仅仅见过她两次,当初外婆起世她都没回,我妈去世时也联系不上她,她现在突然跑来是什么意思?
姨妈哭嚎了一阵子,才抹着眼泪跟我进了屋,那男的也进来了,姨妈说他是我表哥。
我也没什么感觉,象征性点了点头,叫了声“表哥”。
落了座,姨妈才有时间问我易轻尘是我什么人,我说是我朋友,因为要搬家了,叫他过来帮帮忙,刚才就是在里屋收拾东西,没听到她敲门。
易轻尘憋着笑,说那你们聊,我接着去收拾。
姨妈一听我提到搬家,就着话题问起了拆迁的事。
问得特别详细,中途我几次提到我妈去世的事,她都没什么反应,一门心思的关心赔偿金是怎么算的。
“你年轻,没经过事,我怕你被人家坑了,这个赔偿金呀,猫腻可太着呢,开发商看人下菜,谁要是好说话,就少给点,碰着那刺头,他们就多给点,你千万不能随便就答应了,知道吗?”她噼里啪啦的,语速又快又急,和我妈一点都不一样,尤其是一提到钱时,眼睛就发出精明算计的光。
我隐约觉察出她话里有点别的意味。
“姨妈,是这样,我已经答应了,字也签了。”我说道。
“呀,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草率,这么大的事都不告诉姨妈一声。”她大惊小怪地叫。
我怎么告诉你呀,我心说你妹妹去世都找不到你,我上哪告诉你去?
“赔了多少钱呀?”姨妈又问。
“赔了一百多万。”我说道,“外加一套房。”
“噢,这样啊?”姨妈眼睛一骨碌,“迦音啊,我跟你说,这房子呢,是你外婆的遗产,所以我和你妈我们两个都有份的,现在既然赔了钱,那钱也是有我一份的哈。”
我可算是弄明白她大老远跑来干什么的了。
我不明白的是人心。
“姨妈,房子是外婆的我知道,但是我妈说过了,是你主动放弃了继承权的,怎么现在又来说这样的话?”她既然表明了来意,那我也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