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……”大理寺卿看到凤云歌时,正要喊王妃娘娘,忙闭了嘴,改称为:“凤姑娘,你怎么来了?”
安凌远活着的时候与这些人都是交好的。
虽然安家以叛国通敌之罪被屠了满门,凤云歌来了,大理寺卿还是笑脸相迎的。
眼里更带了几分怜惜。
这凤云歌的遭遇,皇城的人都是知道的。
当然,这毕竟是肖震霆的家事,无人能说个清楚明白。
“时叔叔,我想查一下当年安家叛国通敌的卷宗!”凤云歌看着大理寺卿,心口发紧。
因为她想到了安凌远。
大理寺卿时暮的脸色也变了变:“丫头,这件事,我劝你不要插手。”
“不,我一定要查清楚!”凤云歌也知道时暮是为了自己好,这里面一定牵扯着许多人,最主要牵扯到了凤家,人们只怕惹火烧身。
时暮看着凤云歌一脸坚持的样子,叹息一声:“丫头,我对不住安老将军。”
当初他也站出来反对过,只是拿不出证据来证明安家清白。
此时,看到凤云歌,更觉得愧疚。
“欲加之罪何患无词,时叔叔你不要这样说,怪不得你!”凤云歌明白,这件事,莫子夜也脱不了关系,他若是想保,定能保住安府上下。
时暮一惊,四下看了看,这时才注意到站在凤云歌身后的秦暮白。
面色大变,抬手就拉了凤云歌的手臂,借了一步:“云歌,你怎么将他带来了?”
“他能证明安家的清白。”凤云歌说的云淡风轻:“当初,凤太师提供的证据,便是安家与大秦太子互通书信吧!”
那时候,大秦刚刚输了三座城池,必定不服,找上安家,也属正常。
“云歌!”时暮听到这话,还是狠狠拧了眉头:“你可要想清楚,自己在做什么!”
“时叔叔,你放心,我很清楚,我今天来,就是看一下卷宗!”凤云歌要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,才能着手调查,才能让秦暮白提供证据。
时暮也犹豫了半晌,才点头:“好!”
看罢卷宗,凤云歌才与秦暮白离开大理寺。
只是自从看到卷宗,凤云歌的脸色就一直很难看,一路上也不开口说话。
她的心情极差,与秦暮白一同走进酒楼,要了一壶酒便喝了起来。
站在光明里太酒,那些阴暗的东西一揭开,她一时间根本无法接受。
秦暮白知道她心情不好,也不多说什么,直接倒酒,陪着她一起喝。
这安家的死,不过是莫子夜顺水推舟的事。
一朝天子一朝臣。
安家这三朝元老,早该消失了。
更是挡了皇上的路。
“云歌,看开点。”秦暮白见她一杯接一杯的喝,也有些担心。
拍了拍她的肩膀。
凤云歌一杯接一杯的喝着,脸上带着苦笑:“飞鸟尽,良弓藏;狡兔死,走狗烹。”
安家就是最好的例子。
听着这话,秦暮白的脸色也是变了又变。
这个道理,谁都懂。
“可笑,现在轮到凤家了!”凤云歌喝了一壶酒,又让店小二送上来一壶,脸上带着嘲讽的笑,借着醉意说着:“天道好轮回!”
不等说完,秦暮白忙抬手将她的嘴捂住了。
一脸的焦急:“凤云歌,不要乱说话!”
隔墙有耳。
凤云歌已经喝多了,此时推了一下秦暮白,没能推开,便眯了眸子,趴在了桌子上。
见此,秦暮白无奈的摇了摇头:“这么精明的姑娘,怎么今天犯起糊涂来了!”
一边将酒钱付了,抱起她向外走。
“把人给我!”刚走出酒楼,肖震霆就拦了过来,冷着脸,一副要杀人的样子。
看了一眼肖震霆,秦暮白把凤云歌搂紧了一些:“你凭什么要人?她与你有关系吗?”
“她是本王的人!”肖震霆看到秦暮白搂着凤云歌的样子,火就不断的上涌,想一刀宰了他。
可他的身份摆在这里,肖震霆不好动手。
感觉怀里的人有些不安的扭动了一下,秦暮白低头看了一眼,然后,才冷哼一声:“并肩王,莫是忘记了,你亲手写的休书?”
“不管怎么样,都与你无关!把人给我,否则别怪本王不留情面!”肖震霆额头的青筋根根凸起,可见十分生气,握着剑的手也用了些力气。
“很快就会有关系了,本宫决定向莫帝要了她!”秦暮白看到肖震霆气愤的样子,觉得很痛快,这个肖震霆可是大秦人人恨之入骨的。
若不是因为他,大秦不会惨败,更不会受到重挫。
本来已经抓了莫子夜,胜利在望,却被肖震霆扭转乾坤。
成了败势。
当然让大秦恼恨了。
当然,也有凤云歌的一份。
是凤云歌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