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带走！”莫清思才不管眉娇说什么，凤云歌好不容易落在她的手里了，今天一定要除掉她，过了今天怕再也没有机会了。

    她比任何人都了解凤云歌。

    所以，一上来才会对眉娇动手的。

    如果今天的巴掌打在凤云歌的脸上，她绝对不会还手的。

    可打在眉娇身上，以凤云歌一向护短的性格，必定会出手的。

    这不，正中莫清思的圈套。

    能了解自己的对手，绝对是一个很重要的环节。

    眉娇急的脸色苍白，直接跪在了莫清思脚边：“王妃娘娘，饶命啊……”

    “滚！”莫清思抬脚将眉娇踢开了，因为是在上阁楼的拐弯处，此时莫清思这一踢，眉娇顺着楼梯就滚了下去，发出一声惨叫。

    凤云歌的拳头握得紧紧的，此时不顾一切的冲了下去，拦住了向一楼滚下去的眉娇，脸上的怒意极深，让周围的空气都染了一丝冷意。

    她抱着奄奄一息的眉娇，怒目瞪着莫清思：“王妃娘娘，欺人太甚！”

    一边低头看了一眼眉娇。

    眉娇的口鼻都是血，此时还是轻轻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她一向以大局为重的。

    此时凤云歌脸上的怒意根本无法掩饰：“眉姐，不能再忍了，再忍下去，大家都活不了！”

    抬手轻轻扯了凤云歌的衣衫，用力摇头：“不，相信我，会没事的……”

    她相信莫子夜一定会来的。

    “眉姐……”凤云歌也急了。

    “听我的！”眉娇摇了摇头，说话的时候，嘴角又有血溢出来，却是一脸的坚持：“等等，再等等！”

    “你们还愣着做什么，将那个贱民带下去，送进大理寺！”莫清思扬着头，高高在上，冷冷看着凤云歌：“跟本宫斗，真是不自量力！”

    凤云歌的双眼通红，随时有冲上去杀了莫清思的冲动。

    却是眉娇的手指死死抓着她的袖子，说什么也不肯松开，气息十分微弱，就是死死撑着，生怕凤云歌做糊涂事。

    有人上来拉扯凤云歌，她就那样搂着眉娇，眼底的不甘成了悲凉。

    之前在王府，面对再多的屈辱，她都能忍。

    可现在，她不想忍了。

    反手将身后的人打倒在地，然后，轻轻放下眉娇。

    一步一步向台阶上走去。

    每一步都带着煞气，带着浓重的恨意，她的手上身上全是眉娇的血，更显得狰狞可怖。

    莫清思也怔了一下，有些怕了，不断的后退。

    “你，你要做什么？袭击皇族可是死罪！”莫清思怕了，退到无路可退，背后抵在阁楼的门上，瑟瑟发抖的说着，她没见过这样的凤云歌，太可怕了。

    “是嘛，民女现在已经是死罪了，那么，还怕多一条死罪吗？”凤云歌那双狰狞的眼底布满血丝，一字一顿的说道，仿佛地狱走出来的修罗，杀气弥漫。

    莫清思十分害怕，瞪着凤云歌身后那些王府的侍卫：“你们是干什么吃的，还不拦住她，本宫要是有个三长两短，你们谁也别想活！”

    她感觉到了杀意，让她害怕的杀意。

    此时的凤云歌太可怕了。

    是她从未见过的。

    凤云歌猛的回头看向那些冲下来的侍卫：“哼，现在过来，马上就死！”

    王府的人都识得凤云歌，更知道她在战场上，杀人不眨眼。

    此时自然不敢上前了。

    因为他们知道凤云歌说到做到！

    “你你……”莫清思瑟缩着：“你杀了我……并肩王更恨你！”

    “还能更恨吗？”凤云歌冷哼！

    肖震霆给加诸在她身上的，已经够多了，她甚至不知道，还能多恨！

    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能亲手打掉，这世间，怕是没有比这更残忍的了。

    凤云歌的眸子一点点变得薄凉，没有了红色，却漆黑不比，看在眼里，让人忍不住战栗。

    特别是此时心虚的莫清思，更是吓得全身颤抖。

    “云歌，不要乱来……”眉娇却用尽全力大喊着：“你要是动王妃娘娘，我们从此就是陌路人！”

    她现在还能保住凤云歌，可一旦凤云歌杀了莫清思，谁也别想保住她了！

    凤云歌一僵，没想到眉娇会如此说。

    自从她被逐出王府，安府满门抄斩，这世间只有眉娇是相信她的，是愿意助她的。

    她已经把眉娇视作了自己的亲人。

    可此时眉娇的话更像一把利刃，穿过了她的身体，让她痛不欲生。

    “没关系，我与她一起死，你以后都不会见到我了！”凤云歌却不肯停下来，她的手里虽然没有剑，可凭她的武功，一只手就能掐死莫清思了。

    眉娇焦急，却动不得，又吐出一口血来：“就算死了，我这一生都不会原谅你！”

    这才是一把锋利的剑，一剑刺进心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