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着乔子枫所说，苏卫打开手机上的文档，详细地浏览起她的策划书。见他聚精会神的样子，乔子枫估摸着是有戏，便更加卖力地描绘蓝图：“我们可以重点培养现有的人，之后以她作为宣传点，肯定还能吸引更多想要成名的人来，再为他们做不同的主题策划……”

    良久，苏卫抬头：“老板要看到直接的钱，要以最快的速度。你没有那么多时间。你还剩下两个月。”

    “我有信心这个策划能火。”乔子枫直面苏卫，笃定道。

    其实，她根本没什么信心，她也不相信秦皓做了小半年没能做成功的事，她三个月就能做好。但是，死马当作活马医，也只能去尝试不同的路。一成不变，唯有等死。

    “啪。”苏卫放下手机，“不行。”

    是可忍，孰不可忍。叔可忍，婶婶不能忍！乔子枫也“啪”一声放下自己的手机，鉴于她本来没有将手机拿在手上，她先把手机拿起再重重放下。自然是迎来苏卫看傻子一般的眼神。

    “我要直接找老板谈。”当然，乔子枫不会去找秦皓的，她希望这句话能够威胁到苏卫。

    可苏卫根本不惧，半侧着脸，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：“老板交代，这个项目我全权管理。另外，”他起身欲走：“之前我们没有定下明确的收益金额，现在我想我们应该有个明确的规则，你要在三个月内盈利十万，才算达到考核标准。”

    乔子枫刚要张口反驳，苏卫堵住她的话：“你可不要说你做不到，老板的朋友公司曾一晚上爆单十几万，你有三个月，绰绰有余。”他完全站起身，睥睨着乔子枫：“公司是负责定下计划的，员工是负责执行的。你做不到，就去你能做到的位置上。”

    谈话不欢而散。乔子枫如战败的公鸡，垂头丧气。

    细究起来，当苏卫成为总监的一刻，乔子枫就已经输了，她在这家公司注定无法翻身。

    回到工位上，乔子枫看到群里周齐发的提醒，“该请假的，要记得提前请假！”她说的是拍毕业婚纱照的事。

    周鸿：“还有一个月，还早。”

    转眼，五月份已过去大半，五一之后的那个周末，乔子枫又去江城看望了沈琛南一次，匆匆而去，匆匆而回。

    沈琛南比她想象中的要粘人，像是一只大猫，总喜欢搂着她，让她依偎在他的怀里。这种感觉很奇特。这不该是沈琛南，可沈琛南这样，又没什么不好。

    周鸿：“@乔子枫，你要什么生日礼物啊？”

    乔子枫：“我想要上天。”

    周齐：“和太阳肩并肩吗？”

    乔子枫：“是的。我要去工作了，你们有想送的就瞎送送，没想到送什么好的，就算了吧。我什么都不缺。”

    周齐：“豁达。”

    *

    六月一日，周一。

    过了24岁之后，乔子枫越来越害怕过生日。过生日就代表她在变老，一事无成地老去。平庸再占人生的一座高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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