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过最有才华又是最沉着冷静的医生,夏伯母发生药物过敏,纯粹是一个无法预想的意外,如果没有曲晓波,人多半是救不回来了。
夏伯父听完于主任的,一直在沉默,不过脸色依旧是很难看,人从手术室回来,情况没有好转,反而是恶化了,对于至亲来说,总是难以接爱的。
凌风陪着夏伯父,我又回到了抢救室,见到李忆正从里面出来,他带着白色口罩,虽然今天气温很低,只是他额前的头发,早已经湿透。
我上前抓住他的手,焦急地问:“他怎么样了?”
“暂时死不了,先输血维持着生命,等着止血药慢慢发挥作用。”李忆说。
我看着晓波被人推着车床出来,他的一只手在输血,另一只手在打着吊瓶。我跟着李忆随着车床进了病房。
李忆转头看了我一眼,冷冷地说:“你不要离开,在这里守着吧,晓波变成这样,说到底,都是拜你所赐,或者他当初,真的就不该回穗城来。”
我在晓波的床前坐下,他还在昏迷中,他身上的管子很多,鼻腔里还带着引流管,不时看到有红色的液体引出。
人睡得也很不安稳,喉咙里不时有声响发出,我凝神仔细去听,都是简短我又不甚明白的词语,“插管”,“上机”,“除颤”……
突然间,他好像醒了一般,整个人在梦就坐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