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梁新燕又归来(第2页)
“你好。”男人站起身,倾泻脚尖的阳光。
明明亮亮,媲美星辰。
“请坐。”Don让出位置,仅对A
e讲。
“臭小子,怎么不叫我坐?”付思展佯装生气,心里却乐开花,蜜糖胶着嘴似得。
付思展盼望的榆木开窍了。
“她的脚受伤了,刚刚进门时的脚步声不均匀。”Don没有直接看她,而是拿一张木椅走到角落,慵懒冷淡地坐下。
他掏出一张硬纸与一支金属管铅笔,低头写写画画。
惬意而不失礼,慵懒而不傲慢。
局长转过头去,“安池,你还好吧?”
A
e点头,既回答了局长,也承认他说的话。
A
e坐到他刚刚坐的位置,看着那地板的阳光。
光斑拉长了些许。
局长勾起玩味的笑,在皱纹里开了一朵花,“Don这小子!”
“……”
他不过是陈述一个极为简单的事实。
“这次邀请A
e是我的意思,我希望在我去世之前,守着A
e的世界的蓝天白云。”付思展慈爱地看着A
e,不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,而是上一辈看下一辈的眼神。
悲悯又怜爱。
A
e点点头,心被柔软所攻占,胸腔突然收紧,觉得局长话中有话。
Don依旧写写画画,只是偶尔停笔,他在观察A
e。
他眼前的女人不是明媚阳光那种,散发着淡淡的清冷,像既望的月光,肌肤白皙,眉宇流露着倔强。
“因此,我给你找了个搭档。他涉足你的家族。”局长冷不丁指着Don,打碎了Don的视线。
“思展叔叔。”她虽然叫得平淡,但A
e只有急了才会这样叫他。
“别担心,他人挺好的。”付思展挑眉示意,嘴角微扬。这是胸有成竹的表现?
“……”Don不语,他不知道这个老人可以还童。
“思展叔叔,我喜欢独来独往。”
世间行走的人太多了,只身来,只身去,一个人,很好。
“A
e……”付思展苦口婆心地劝说,“我怕我保护不了你,你保护不了你自己的,多个人,也很好,会很好。”
A
e沉默了。
Don知道,她在考虑。
局长利用了爱的名义,控制了她。
A
e何尝不知这种熟悉的控制手法,她对上局长几近哀求的眼神,叹了口气“好吧。”
她偏偏甘愿被控制,她不介意示弱来换取付思展的疼爱,她对自己的黑暗面了如指掌,如同呼吸一般。
A
e偷偷瞥了Don一眼。
他在画画。
局长落锤,“好的!”,他半白的头发禁不住往上翘。
空调在室内呜呜地吹,低声倾诉这里的秘密。
却无人听闻。
走出局长办公室。
A
e堪堪追上走在前头的Don,“先生。”
原谅她,她忘记他名字了。
Don回头,眼眸淡漠,笑意残存在嘴角,像清晨的白玫瑰蕴着露珠。
似乎比喻不恰当。
A
e一进门就注意到了,Don眼里的笑意是假的,就好比夜幕蜿蜒的星河,给人的感觉很美,可实际上只是一堆尘埃。
“我希望,我们可以尽量,”A
e停顿,“互不干涉。”
“如你所愿,如我所愿。”Don迈开长腿。
那一瞬,Don揉碎了眼里的淡漠,A
e看见了他瞳孔中的世界,五彩斑斓。
像极了,那曾经的故人。
这就令她疑惑,为什么说Don可以保护她?
A
e有随时记录的习惯,她从床底拿出一个牛皮封面的本子,小心地翻开,记下这个问题。
她轻咬笔头,眉毛轻叠,凝眸思考。
就像人踩在结冰的湖面上,你想往湖里窥探,可冰的折射,水的折射,会导致你误判,错误的结论,无异是海面上的浮冰。
算了,反正不相望、不相亲。
一周后的午阳高挂,大地暖大气,人间暖洋洋。
A
e在她的独立办公室摆弄着一旁桔梗,思称着如何摆出一种清冷的美感。
“你好。”一个高大的年轻男孩像被束缚了手脚一般,站在门外不自在地打招呼。
A
e看了一眼墙上的钟。
“你好,你是李梓晨同学?”A
e弯下眼眸,走到茶几旁泡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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