表情,透着无奈,“舆论压力,之前这家酒吧曾有过几起争执,说是未成年人在这里寻求失落园,吸烟喝酒什么的,说这次爆炸案归咎到社会的管束不够,甚至坊间今早议论那些越界的年轻人死有余辜。”
但只不过是记者笔下的一个虚构故事而已。
Don看了看碎片与吧台原来的位置,“如果是一场美丽唏嘘的意外的话,为什么有雷管的碎片。”
黄佐向他那个地方看去,“昨夜痕检也发现了,还有导火索的痕迹。”
A
e蹲下观察厨房地面,“应该是炸药把厨房的瓦斯燃爆了。”
黄佐看了眼外面的武警,叹口气,“我想回去做公式运算和爆炸中心任务定位图,你们小点心。”
她看着手机的验尸报告,“按报告看来,酒吧的人都身亡,其中离爆炸中心最近的人的上半身被发现在十米开外,爆炸在坐在包厢的人的后背那堵墙发生的。但原来的炸药放置在哪个地方,要引起瓦斯的爆炸的话,应该就放置在厨房?”
不、不对。
Don看着防护服里面的她,通幽洞微地伫立在案发现场,“灵感思维来看,会不会炸药本来就在厢房呢,在酒吧十米开外死者的大腿根部下面那张报告你看了吗?我倒觉得炸药放在沙发底下,应该是两次爆炸。“
但现在还没有具体的口供。
“那你又误导黄佐说炸药在厨房那边?”
Don欣赏她的记性,“看来还是不能欠你东西,我说在厨房那边,没说在那里。”
文字游戏。
她和他拍点照走出案发现场,翻着武警的笔记本顺便道别,脱下防化服走上一辆黑色商务车,“你的看法?”
“谋杀。”可怜的证据无法让脑海的舞台拉起逻辑推理的帷幕。
他眯上眼,身心开始放松,“就我尸检看来,他们生前有不同于爆炸的伤,应该发生争执,现在酒吧的人被波及,只能等尸体认领,理清人物关系。还有,痕检那边指出现场有带柴油的硝铵。”
带有柴油的硝铵炸药吗。
A
e从倒后镜盯着司机和沿途的风景,确定这辆车的安全性,“如果发生争执应该临时起意杀人,像爆炸是有备而来的,应该是一早计划好了。”
没有人回应,A
e转过头看他,却只看见根根分明的眼睫毛还有青黑的黑眼圈,真是可怜那卧蚕了。从昨夜七点多到现在,体力脑力应该透支消费了,却还在陪她奔波,不过说过来他自己也是主动请缨毛遂自荐的,没必要内疚。
但他睡得让她挺内疚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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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来几个部门的共同努力下,轻伤的人表明只听见一次爆炸,之后就失去意识,在酒吧的人无一幸免双双葬身一次莫名的无名墓中。确定厢房里面原本应该有四个人,三男一女,三个男人确定为房地厂大亨,女人应该是老区的钉子户,有过争执。舆论进一步发酵,甚至出现煽风点火歪曲事实的苗头。
“女子段鑫艺,26岁,与其他三人曾经有过一些争执,甚至发生过语言、暴力冲突,不排除炸药是女子安放所致。”A
e在付思展的办公室,拿着手提电脑讲解着,“根据其工作的公司相干同事的透露,她干事麻利隐忍,是一个开朗的人,但她的弟弟表明她是一个喜怒无常的暴力女人。”
付思展看着她的手提电脑,沉思着“为什么会反差这么大?”
“弟弟正处于失业状态,家中无父无母,压力是姐姐扛着的,这是情绪来源,段鑫艺面对公司竞争就要耗费大量精力在工作与交际,积攒下来的压力在家被作为导火索的弟弟点燃,最重要的是地产商有意收购老区房子,段鑫艺并不希望搬迁。”
“凶手是段鑫艺?”
“我不认为。”A
e摇头,“事实上,刑侦专家跟我想法一致,将嫌疑人锁定在她弟弟段濑尔身上,在接受审讯的情况下,段濑尔表现防御的态势,对姐姐的身份确认并无太大波澜,事实上,他是有点高兴的,他出现了快乐脚的同时双手抱胸进行防御姿态,说明姐姐的死亡他感到高兴同时也在逃避。”
“Don怎么说?”
A
e飘忽一下,回忆起他看似与世无争的样子,“他说他只是参与尸检,结果交给刑侦。”
她猜他应该已经知道刑侦的想法,便不再插手了。
付思展十指紧扣,“这次上级施加压力,舆论又高度强调给一个结果,算是压榨你们了。”
“食君之禄。”
“那再进行一次审讯就可以了吧,接下来只要找出证据就好了。”付思展长出一口气,喝一口毛尖,“交给刑侦与黄佐就好,你就去看看并给那个孩子进行一定的干预,做一份报告给我。”还要向公众交代,扳正记者编辑所带来的舆论错误。
“好。”
她的最终职责不在于寻找犯人,有时候只是追随本心寻找映射在别人身上关于